“老夫虽退隐江湖多年,可江湖中最大的几个门派是没有变的……”
“他们的底蕴,可在江湖中存在数百年,乃至数千年而不灭!”
“首先,就是大家熟知的,藏剑楼!”
“天下剑式,尽在藏剑楼,天下剑客,无不已进入藏剑楼而自豪,当年……”
“如今,藏剑楼已存在二百多年了吧!”
“今日的大司马,就是出自藏剑楼!”
“也就是你爹……”夫子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灰色长衫的面弱书生,他坐在那里看着一切,眼神中平静无比,要不是夫子指去,大家估计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了。
“我听我爹提起过,不过现在他老人家……”他看着众人望了过来,有些腼腆的解释道。
“弦秋,你爹出自藏剑楼,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是啊,弦秋,你给大家说说……”
“就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还有他那病秧子老爹,要不是看在当年征战救过皇帝的份上,大司马轮得到他做?”
“对啊……不像呀?”
“弦秋,就他,家中带病躺了五载的人,要不是他爹是大司马,也配入这瀚林院!”
“是啊,听说他家中五年闭门不出……”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提问,有人质疑,有人偷偷骂着,更有人嘲笑,质疑,弦秋听到了,平静的扫过众人然后安安静静的看向老夫子,未见其任何情绪波动。
“天涯阁,纵起飞云万丈高,不见湖涯有阁楼。”
老夫子的声音传来,大家开始停下议论,仔细的听着。
“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无人知其位置,见到的人很少,只知道天下有大变动时,天涯阁的人会出现,虽为江湖势力,却心系百姓安危,当年太祖皇帝就得到过天涯阁的帮助!”
“如今,太平盛世,估计已隐去踪迹了!”
“天涯阁?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
“浮诡山,浮尸遍野,百鬼遁形,生人回避,江湖中最大的杀手势力,至今无人可知其位置,来历!”
“浮诡山?”
“这个也没听说过……”
“哈哈哈,江湖门派势力如过江之鲫,谁又能都知道呢。”
“啪!”
“上堂!”
“夫子好!”
“夫子好……”
老夫子说完闭眼深思。似乎是回想起浮诡山的可怕,弦秋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依旧平静无比。
夫子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铛铛声,拿起戒尺一拍,书案上的那本论语缓缓拿起,远远的翰林院内传来朗朗读书声。
铛!铛!铛!
深秋已至,今日的天气有些寒意,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雨,瀚林院内跑出归家的学子,门口是一辆辆奢华的马车,也有人急匆匆的朝着雨中跑去。
京城宽阔的街道两旁是一排银杏树,枯黄的树叶挂满了枝头,远远看去,长长的街道两侧是显眼的黄色,雨滴撒下,淋湿了秋叶,银杏叶飘飘起舞如蝶般缓缓落地。
众人或驾车或奔跑均是四散而去,不大一会儿那个面弱书生手持一柄油纸伞缓缓走出大门。
淅淅沥沥……
雨下的大了,街上行人匆忙的走着,跑着,弦秋撑着那柄伞慢慢朝着远处走去。
那一身灰色长衫的少年渐渐消失在道路远处,地上是枯黄的银杏叶,他慢慢走着,四散而去的人们早早消失,独留那一道孤独的身影,走着,走着,秋风吹起黄叶,传来一阵阵刷刷声……
慕容弦秋,兵部大司马慕容律柏之子,自幼体弱多病,甚至闭门五年不出在家养病,上个月突然出现,被安排进翰林院进修。
江湖儿郎江湖客,奈何浮诡如渊啊……
“峥……崆……汀!”
京城的花楼,倾城楼,依旧是如此这般阔气,数十亩占地面积,未至旁边已经听到琴弦响动,歌舞乐鸣。哪怕此刻已是秋雨连绵,其内也不乏文人墨客,酒醉贪图之人。
“呦……这位公子,找哪家的姑娘啊?”
“我找秋归客的婉清姑娘……”
“您只说是弦秋来访即可!”
面弱书生似乎看出门口花枝招展的老妇有些为难,手里拿出碎银子递了过去。
“公子稍后,容我通禀一声!”
老妇走入偌大的庭院阁楼,门口人来人往,迎来送客的女子们看着那手持油纸伞安静等待着的弦秋,他只是平静的等待着,未去在意他人看来的目光。
…………未完待续!
我要你,好好的,只要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