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我将酒放在了桌子上,缓缓的朝着门口望去……
一把油纸伞下……一袭青衫……那是一个孤独的魂魄!
“掌柜的,在下可否典当这把伞?”他走至我的面前,缓缓收起那把有些泛黄的油纸伞。
这里的环境给他一种舒适感,这柄油纸伞也许是他千年等待的第一次收起吧……
“这把伞很久了吧?”
我拿过那把伞,感受着它久远的气息,它好像不是那么的简单……
七十二根伞骨,整体由上好的楠竹构造,五色细线贯穿整个伞骨和棉纸,桐油敷面,上面勾画着几瓣轻微泛黄的菊花瓣,伞柄内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很久了,一千多年了吧……”那青衫男子满是追忆,他就像一个书生文文弱弱的,说话语气很是平淡。
“怎么想起当它了呢?”一千多年这柄油纸伞依旧保存如初,这缕魂魄的交易想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春天来了,我等了她好久好久……”那缕魂魄抬起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今年的春雨好像来的早了些,或许是我想她…想的早了些吧!”
也许,每年第一场春雨到来时,都会有一青衫男子手持那把油纸伞,走在路上,他像是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什么……这一等便是千年!
“我觉得我快消失了,这一缕残魂在这人间滞留的太久太久……”
“在下可否典当这把伞!”他摸了摸桌上的那柄伞,继续问道。
“可以!”
“你想要什么?”我好奇的看着这等待千年的魂魄,他不属于这一片地方,宄令内没有属于他的任何信息。
“我……我想……”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再看她一眼,就一眼……远远的看一眼就行!”
“一千年,她也许不在了呢?”
“她说过,会在冬去春来的第一场绵绵细雨中等我,她说过,那就在的!”
“可你找了她千年……”我很好奇,千年的等待,一年一次的寻找,孤独的魂魄未有归处,这把带着他执念的伞,阻挡着他魂魄的离去。
“是啊!”
“一千多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该离开了!”
“请……”我指了指隔间,示意他进入其中,我拿起那把油纸伞……两个人的隔间,我需要倾听他的故事,帮他再看她一眼。
叮,铛……铛!
铃铛响起,镇魂入梦起,追忆属于他千年的寻找……
………未完待续!
他是想离开了,还是想见她了……千年,真的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