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风迎面袭来,我似乎没有打开我家的大门,我打开的是住院部八楼的那道关着的门,门上两扇玻璃还在不停的晃荡。
“那扇门是关着的……”
“是我把它打开了吗?”
我没有看到我那熟悉的院子,看到的是一个楼梯口,她正坐在那里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她蜷缩在朝上走的楼梯台阶角落里,头发披散着,凌乱的头发上不停的滴落着什么,我看不清她被头发遮住的脸。
只能看到隐藏在头发下一只苍白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怀里抱着的孩子,油腻的大手护住她手里可怜的孩子,手背上有着几个针眼,想来为了孩子也受了不少痛苦吧……
孩子没有声息,干瘪的皮肤泛白的身体上盖着一块白布,此时应该己宣告了他的死亡。
“滴答……滴答……”
一滴一滴的血液从她小腹处滴落在地上,这时我绕过婴儿看到他小腹处插着一把短小的手术刀,我无法闻到这里的血腥味,我也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因为她……
“救救他好吗……”
苍白的脸上挂满了一滴一滴的汗水,或许是因为痛苦使得她的面部表情已经扭曲到那诡异的程度。发白的眼神看不到一丝光亮,我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在盯着我看。
“救救他好吗!”
“救救他……”
“好吗……好吗……”
她再次出声,我没有看到她那早已扭曲的嘴在说话,可她这次的声音却不停的回响在楼道内。
………………
“咔嚓……”
“嘭!”
我用力关上了大门,给家里睡觉的狗提醒一下,它的小主子回来了,尽管它不会那么认为,可此刻那有它选择的余地。
我找到属于它的窝点拉开了灯,它趴在草堆里我似乎打扰了它的好梦,睁开稀松的双眼瞅了我一眼,看到我已经来到它的眼前,此时已经避无可避,它只能乖乖的将头塞进可能还有些许温度的草堆里。
“你这是对我的不屑一顾吗?”我抓住它的后领脖子问道。
它抬起头无奈的看着我,它看到我要抬起即将打过来的右手,闭起双眼头顺势朝左躲去,挨打的业务确实挺熟练。
尽管如此我还是朝着它脸上打了两下,以彰显我的身份明确的告诉它,你可以对着我叫,但绝对不可以忽略我的存在,尤其是晚上。
“那只白猫没有找你玩吗??”
“你俩半夜不是上蹿下跳玩的挺好嘛,咋滴,被抛弃了……”
“嘿嘿嘿”
我摸了摸它的头想给它一点安慰,它朝后躲去,显然它不怎么需要我的爱。
“啪……啪……”我再次给了它俩巴掌,让它感受一下我伺机而动的热情。
“睡觉喽……”我关灯走出,尽管我知道它正努力的瞪着我,可我依旧高兴的背着手朝房间里走去,或许这是我唯一的快乐了吧。
………她死了……她告诉我……让我看到……她死了……是吗……
…………未完待续!
遇事不决,仰望天空。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春风不语,遵循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