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吴静波和她对视了一眼，赶紧将头乖乖低下。

栾杰顾不上和她过多纠缠，又赶紧追问道：“那你答应她没有？”

“嗯，暂时还没有。”

“哦，没答应更好。”栾杰听罢，朝胡清扬点了点头，面色十分沉重。

呵呵，莫非杰姐也看出来这是一个骗局？

胡清扬心中暗笑，却故意反问道：“哎，杰姐，你怎么这么说？还有，梁慧让我购买原始股权这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嗯，因为她前几天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想让我掏钱购买一些，但我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所以就直接拒绝她了。”

胡清扬淡淡一笑：“哦，为什么？”

栾杰犹豫了一下，这才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嗯，我怀疑梁慧这么做，好像是非法集资！”

“哈哈哈！”

胡清扬一听，立即笑出了声。

栾杰不由一愣：“哎，清扬，你笑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杰姐，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梁慧这么做，确实有非法集资之嫌。”胡清扬不敢再装不下去了，赶紧实话实说。

“哦，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杰姐，我专门上网查了一下，发现网上有好多这样的案例，许多人都因此而上当受骗，有的甚至倾家荡产。”

“哦，你这么说，看来梁慧还真有问题了。”

“应该是吧。”胡清扬说完，就轻轻叹了口气。

吴静波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看着栾杰问道：“哎，杰姐，这个梁慧不是你以前的学生吗？”

“嗯，我曾经教过她两年法学。”

“杰姐，上次你不还夸她是一个企业老板，是一个成功人士吗？这才几天功夫呀，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哎，人都是会变的。”栾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吴静波两眼闪了闪，又追问道：“杰姐，梁慧这是要干嘛，她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行为吗？”

“哼，我看她是明知故犯吧。”

吕征听了，也点了点头，并大声说道：“我听说南边最近有许多企业都关门不干了，据说都是一些中小企业。我估计梁慧他们公司肯定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否则她绝不会走上非法集资这条路的。”

栾杰听罢，立即将两眼一瞪：“就是有天大的麻烦，也不是她从事非法集资的理由，她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这事梁慧做的确实不对，我估计她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吕征急忙陪着笑脸说道。

胡清扬沉默片刻，看着栾杰道：“杰姐，我觉得梁慧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你是不是应该以她老师的名义，亲自出面劝劝她？”

“切，我怎么没劝啊？梁慧给我打第一个电话时，我就委婉劝过她，说这好像是非法集资，是犯法的，让她最好不要搞。可她一点也不听，还说我虽然是她老师，是学法律的，但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资本运作，然后就不给我打电话了，也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胡清扬喟叹一声，不由为梁慧感到一阵惋惜。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学，一个驰骋商海的女企业家，眼看着就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眼看着就要沦为阶下囚了，而自己对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胡清扬顿时有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觉。

哎，奈何！奈何！

似乎看出了胡清扬的心思，吴静波赶紧舀了一小碗萝卜丸子汤递给胡清扬，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