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战大地的东北方向有一道巍峨的白色山脉,连绵不绝,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冰雪巨龙。
连雪山脉这是一道横亘在大地上的山脉,表面上只有数万里的长度,但实际上这座神山存在着某种特殊的空间法则,连雪山脉内部的空间绝对比外界的地图要巨大数百倍乃至上千倍,这个雪峰的内部空间经过压缩与放大,某位大人物给伊魄的说法是,连雪山脉内部是另外一个位面,那是一个又一个位面连接在一起形成的组合,所以灵韵澎湃,美丽而富饶。
连雪山脉的东北山麓有一个小国家名为雪剑国,这个小国家城池数千,灵脉丰富,君主贤明,而且到处都是精锐的剑客剑师,国力雄厚,狭小的国土面积却是北方巨擘,国力雄厚,雪剑军是天启帝国赫赫有名的军队。
在雪剑国的核心地带有一个宗门,这个宗门就是冥寒剑宗。
这是一座雪峰,这座山峰色泽雪白,银装素裹,白雾渺渺,这是雪剑国的圣山之一,数千年前就是冥寒剑宗的所在地。
峰回路转,这座巍峨巨大的雪峰上不知道多少座小雪峰,大小不一,错落有致,犹如奇峰怪岩,充满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艺术感。
圣魂境强者陨落,冥寒剑宗不复当年,但仍然是这个世界上一流的宗门,在天启帝国的境内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在冥寒剑宗的地下有一座陵墓,这座陵墓是冥寒剑宗的圣地,这座陵墓是冥寒剑宗的禁地,只有极少数精英才能进入陵墓,获取一份机缘。
换成一般人或许不能理解为什么把陵墓这么晦气的地方当做圣地与禁地。
但是······冥寒剑宗,冥寒剑宗,冥代表死亡,寒代表寒冷,顾名思义,这是死亡与寒冷的剑宗。
这座位于冰雪神国境内地下的陵墓完美的符合两个条件。
雪剑国、冥寒剑宗、冥寒陵墓。
······
······
三天前,冥寒剑宗的灾难降临了。
这是一场灭门的灾难,数千原华师精锐向冥寒剑宗发起进攻,数千原华师精锐本不足为惧,冥寒剑宗绝不忌惮人海战术,但两位圣魂境强者横空出世。
冥寒剑宗是天下源远流长的大宗门,从降临时代开始就是天启帝国雄踞一方的巨擘,曾经有着撼动天下的可怖实力,现在仍然实力雄厚,比起青云宗这个天下第一剑宗只是一个圣魂境强者的差距。
存在的时间长,知道的秘密越多,冥寒剑宗的宗主知道世界上绝不止五位圣魂境。
在世界的北方之北有圣魂境,在永战大地那片暗影迷雾中有圣魂境,在广袤雪原的宫殿与冰峰有圣魂境,在海外神秘传说的妖域有圣魂境强者。
现在,两位圣魂境强者活生生站在冥寒剑宗外,而冥寒剑宗······没有圣魂境强者!
有两位圣魂境强者的强势压迫,冥寒剑宗喘不过气来,只能坐以待毙。
一名聚华境强者可以对抗一个宗门,一个圣魂境强者则可以毁灭一片天地,在外界看来固若金汤的宗门大阵,在圣魂境强者中不过是比较难啃的骨头。
那名火焰圣魂尊者一共给了冥寒剑宗三天思考的时间,三天之后不投降,他们血洗宗门,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清晨降临,黎明打破沉寂的黑夜本是令人心生希望的场景,可现在变成了死亡的倒计时,不少人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在煎熬中感受到了时间凝滞。
太阳升起了,冥寒剑宗山门下的云雾出现了光亮,一名男人站在云海上,登高远眺,陡峭的山崖被他踩在脚下!
佐阳道:“敌人封锁了通往外界的空间,不能撤离,所有的非战人员躲进了禁地陵墓。”
一名男人从昏暗的小树林的小路上走出来,感觉就像是一只由远及近的萤火虫,他的皮肤、骨骼、血肉中散发着淡淡的星辉,仿佛星辰塑造,性寒如铁,坚不可摧。
刘权越道:“待会,我们可以放开手脚了,不就是圣魂境强者吗?我一定要领教领教。”
佐阳神情复杂的看着刘权越,嘴唇翕动,脸上写满了话语,最终变成了一声叹息,眼神中的一片迷茫。
一名剑宗少女从蜿蜒曲折的小路走上来,身轻如燕,眨眼之间掠过数百米的距离:“大师兄,刘大哥,掌门有请。”
佐阳斜了一眼这名剑宗少女:“朱悦师妹,越来越漂亮了,来,让师兄抱一抱。”
这位剑宗少女就是朱悦,小朱悦。
冥寒剑宗有三大朱悦,这三大朱悦都很出名,老朱悦是副掌门,大朱悦是女弟子首席,小朱悦是宗主的关门弟子。
现在,老朱悦还是副掌门,德高望重,大朱悦离开了女弟子首席的位置,成为了一代长老,小朱悦则是取代了大朱悦曾经的地位。
小朱悦叉着腰,羞怒道:“又没个正经,大师兄,宗门生死存亡,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刘权越张开双手,做了一个虚抱的动作,仿佛要把小朱悦抱起来。
小朱悦一脸嫌弃,但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古板的刘权越为什么跟佐阳师兄学坏了。
然而,小朱悦发现了她自己落入了一片星空之中,动弹不得,寒冷侵蚀着她的意识。
佐阳深深的看了刘权越一眼,迈出一步进入了这片极寒星空,打晕了这位小师妹。
“钉子户,去见一下师父。”
······
······
冥寒剑宗的正殿,原本就肃杀清寒的剑宫多了一抹沉重与烦闷,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正中央,他穿着一身青蓝色剑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凌乱,头上带着一顶金冠,手中握住一把古意盎然的长剑。
他的眼窝很深,两鬓发白,精气神萎靡,但剑心不动,无形中透着威严与沧桑。
“师父。”
“师父。”
刘权越与佐阳行礼。
“从今天起,我不是你们的师父。你们要赶紧离开。”
这名老者就是冥寒剑宗的当代宗主,原宗接近巅峰,一生无望圣魂,费劲心血未能触碰那道上苍给凡人设置的界限。
佐阳没有开口,老宗主就用严厉的眼神让他闭嘴。
“北域,冥寒剑宗,第五十七代宗主,祝庞阳。愧对冥寒剑宗列祖列宗,千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山门遭此大难,吾之罪也。今日,吾与冥寒剑宗共存亡,然剑宗之传承不可断也,故将冥寒剑宗的宗主之位传给佐阳,任命佐阳为五十八代宗主,任命刘权越为五十九代宗主。冥寒剑宗之传承大任,系于二人身上,愿列祖列宗保佑。”
言毕,这名老者拜倒在地,一连三拜。
佐阳与刘权越当然跟着宗主一起拜倒在地上。
宗主将那把古剑递给佐阳。
佐阳摇了摇头,没有伸手去接。
宗主大发雷霆,一巴掌抽在佐阳脸上。
“逆徒,孽徒!”
佐阳躲也不躲,没有擦去唇边的血迹:“无论是逆徒还是孽徒,我都是您的徒弟。师父,您的命令,我是不会听从的。”
宗主没有停留强求,十万火急,火烧眉毛。
他将那把古剑递给刘权越。
刘权越同样摇了摇头。
宗主这一次却没有动手打人,没有收回这把古剑,继续举在那儿。
“师父,我也不想走,刘权越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冥寒剑宗是我的家,我宁可与家共存亡,也不要做孤魂野鬼。”
老宗主眼神平静,苍老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语重心长:“你是刘权越,不是佐阳。”
佐阳天赋异禀,若是能承担宗主这个责任,带领冥寒剑宗东山再起,当然最好。
但刘权越才是靠谱的,心性沉稳,在寒潭之中十年如一日苦练,未有动容,来日必成大器,让冥寒剑宗恢复往日荣光的大器!
刘权越接下了这把古剑:“师父,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走的。而且,您放心,冥寒剑宗的传承是不会断绝的。我们死了,也会有人传承下去。”
······
······
在一条蜿蜒连绵的山路上有一辆小车,通往冥寒剑宗的西北方向,那是地方包围的第三薄弱点,从这个地方突围出去是最有希望的。
车轮驶过凹凸不平的山路居然没有一点颠簸,向着山外缓慢的行驶过去。
一名美人坐在小车的座位上,驾着这辆不起眼的马车,看着车厢中昏迷的那名剑宗少女,忽然间有些难过。
她是替那个男人难过,也是替冥寒剑宗难过,更是替自己难过。
孤魂野鬼,谁愿意做孤魂野鬼呢?
朱悦这一辈子从未离开雪剑国,现在要带着小师妹流离失所,不至于穷困潦倒,但终究少了一份归属。
来到山脚下,车厢中的少女醒过来,小朱悦睁开了双眼。
这不是假装昏迷,而是佐阳的控制。
小朱悦睁开了双眼,但是完全动不了,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昏暗的车厢之中,她的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星辉。
刘权越与佐阳联手设置的封印,没有外力根本解不开。
“姐姐,放我回去,我不要走。”小朱悦斜眼看着驾车的美人。
大朱悦道:“如果我带你回去,或者让你死了,佐阳一定会杀了我。这是他发下的誓言,我也不敢违背。”
小朱悦道:“为什么佐阳师兄可以死,刘权越也可以死,而我不可以。”
大朱悦将一块寒玉石板放在车厢内,那是巴掌大小的令牌。
“佐阳的礼物,刘权越还加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这块令牌记载着冥寒剑宗所有的秘密与功法,这是掌门传承的象征,很早之前就给了佐阳。
“佐阳对你很偏心,为什么不把这块令牌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车厢中出现了一丝寒意。
大朱悦站起来,握住一把剑,剑锋闪烁:“没有谁对这块令牌不生出贪念,若我杀了你,这块令牌就是我的。”
只要杀了小朱悦,她就是冥寒剑宗的掌门。
“姐姐,你放心,冥寒剑宗不会灭亡的。”看着大朱悦一副阴谋论的模样,小朱悦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
“凭什么?冥寒剑宗失去了圣魂境。伊氏世族给不了我们帮助,暗影帝国大军压境,伊氏世族自身难保,我们独木难支。”
“这是我们冥寒剑宗的难关,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我们要自己去面对。”
······
······
在山脚下有两名男人率领数千名御神铠甲原华师等候备战,一个个仿佛根本没有真素元修为,平常到了极致。
“这是冥寒剑宗的防御大阵吗?”一名白色长袍的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