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不会死,因为他们很强大,弱者也不会经常死亡,因为他们不起眼。
至于这种·····夫复何言。
例如,这个拂北城的城主,高大魁梧,这个巨人居然没有发现刺客爬上了他的后背。
伊魄能说什么,愚蠢也得有个限度。
缪伯森躲在远处,他根本就没有过去,在山峰上等候着战斗结束,一阵窃喜。
这个混蛋小杂种,敢在他的面前乱晃悠,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现在一定变成了渣渣。
“看戏呢?”
气定神闲的缪伯森立刻打了个寒颤,身后的衣裳直接浸湿了,一阵秋风吹来,瑟瑟发抖。
不是这个气候有多么寒冷,而是这种死亡降临的冰寒是多么高的温度都无法驱散的。
缪伯森转过头,发现伊魄站在山壁上,惊恐地像是见到了贵。
两者有三十米之远。
按理来说这个距离不算近,但缪伯森感觉伊魄的剑锋已经怼在他的喉咙上了。
缪伯森道:“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父亲亲自出马,一个小小的原华师不可能活下来啊。
就凭那头烈焰妖狐,一百个不是他父亲的对手。
伊魄道:“死了,你说的是你那个仗势欺人的父亲,他是死了,脑袋与身体分开了,死的透彻,我可没有死。”
隐锋剑螳一剑封喉,杀人干净利落,锋神剑体蕴含着肃杀之力可不是闹着玩玩的,比破尽剑气逊色不了几分。
缪伯森一下跪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到了伊魄的面前,然后连手带脚爬上山壁,连连磕头:“求阁下您放过我这一次,我就是一条泥坑里的蚯蚓,爬出泥坑污了大人的眼睛,我就是一条发了精神病的狗,不小心跑到您的面前龇牙咧嘴,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伊魄目瞪口呆,这一系列操作看得他有些蒙。
这缪伯森真有当狗与蚯蚓的潜质,匍匐在地上,这姿势确实像一条狗,脑袋快要埋在坑里,确实像一条蚯蚓······
缪伯森也是个人才,为了活命把尊严抛弃得一干二净,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脸上弄得全是尘垢,看得伊魄都升起一丝恻隐之心。
话又说回来,这个人是什么状况,他算是弄明白了。
伊魄冷冷道:“你已经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我不知道你平日里是怎么欺男霸女、鱼肉邻里的,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没有付出代价,那是因为没有碰上我,既然你碰上了我,那我一定要为那群惨遭迫害的黎民百姓讨个公道!”
缪伯森死了,死得很惨,惨不忍睹。
对缪伯森那种不可描述的死亡惨相,伊静柔评价道:“哥哥,他有去罪恶之城、杀戮之都、暗黑教廷发展的潜力。”
······
······
伊魄、缪伯森与老者来到一座小城池,在小城池过了一天,然后了解了一下,尤其是战争方面的情况。
这一次战争,有武铨做统帅,苦蓝鸢与苦钺锋作副将,势如破竹,现在已经大军挺进望叹峡谷。
望叹峡谷是赵陆帝国的门户,地形复杂,易守难攻,那是一条冗长的大峡谷,城高墙固,各种机关禁制极其可怕,赵陆帝国抵御东方武国的最后一座要塞。
望叹峡谷易守难攻,从这个名字上就能看出这个峡谷的可怕之处,望而叹息。
地势复杂,地理位置特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过,一旦东方武国的军队买过这座防御枢纽,整个赵陆帝国将彻底失去战斗力,不堪一击,这座要塞直接关系到赵陆帝国的命脉。
“苦钺锋,阳脉城苦家的,这个家伙怎么会来关旋城的?”
“不过,苦钺锋在阳脉城声名在外,单凭一座望叹峡谷,要拦得住武铨这个老奸巨猾的元帅,痴心妄想。”
“我得见一下二师兄,战争永远不会诞生真正的胜利者,只会诞生失败者,两败俱伤。”
伊魄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睡姿刚硬,卧如长弓,一股精气神凝结在他身上。
他睡觉了。
大半夜,月光洒落,一个娉婷的倩影来到伊魄的房间,推开窗户,灵活地钻了进去。
那个女人向着伊魄的床铺走去,如鬼魅一般,呼吸声也没有,心跳也调整到最轻微。
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步又一步靠近。
忽然,这个女人在其中一个时刻戛然而止,不敢丝毫乱动。
一道锋利的剑痕照亮漆黑之夜。
“苏默鸢,你来我房间作甚。”
月光下的苏默鸢很美。
伊魄从来不否认这是一位绝色美人。
身材非常棒,容颜完美,在这样一个昏沉与宁静的环境中,更能烘托出她的那种魅力。
“您放心,我没有恶意,也不敢有恶意。我若是伤了您,死亡对我来说都会变成一种奢侈,伊氏世族与关旋城不会放过我的。”苏默鸢微笑,那双美眸在月光下泛着泪光,波光粼粼。
苏默鸢貌似还特意打扮过,刚刚洗过澡,脸上湿润润的,瀑发已经擦干了,脸颊红润,她穿着一身紫甘蓝的长裙,高贵端庄,生人勿进,却不知为何凸显出几分妩媚与风情。
苏默鸢奈何不了他,伊魄减少了一半敌意,问道:“你来我的房间做什么?”
她微笑,拉开了束腰的腰带,轻轻一颤抖,整个长裙滑落下来,露出了身无寸缕的娇躯。
优美的脖颈、洁白修长的大腿,纤细柔软的腰肢,柔软丰盈的胸部、挺翘软弹的屁股·······在这一刻苏默鸢所有的女性特征展露无遗,每一个部位诠释着女性的柔美,向伊魄坦诚的展露她的美好。
长裙落下的一刹那真是惊艳到了极致,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没有一丝的赘肉,那种姑娘的美好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伊魄瞬间闭眼。
一道白毛巾从柜子里飞出来,裹住她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伊魄道:“胡闹,你作甚!”
苏默鸢道:“没什么,我只是要爬上您的床,让大人您玩上一晚。”
伊魄道:“你以为我是什么,花花公子,衣冠禽兽,还是什么为了美色什么都会做的恶棍。”
见到了这个美女的行为,伊魄心中涌起的是厌恶,一丝嫌弃与憎恶。
一个能没有什么底线的女人,伊魄一根手指也不会碰。
苏默鸢道:“我知道,我的身份与您不配。我知道你是谁,伊氏世族的族长,武国陛下的师弟,在我的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您放心,我要的东西,对您来说非常简单。我不奢望得到什么奢侈的生活,也没有什么野心,我只想要稳定的生活。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所谓值钱的东西在您的眼中跟本不值几个钱。”
“我还挺漂亮的,在轩梁城有一定的名声,而且我保证没有任何男人碰过我,这具身子是干净的,处子之身,您可以一点一点检查,绝对没有被碰过。”
伊魄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答应的。”
笑话,他要是真的好色,精神境域中就有不止一位绝色美人,尤其是薛羽娜这个流幻琴之主,那是真的国色天香,气质超凡,比起苏默鸢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默鸢道:“首先,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成为您的女人,最多是被您玩玩,所以我保证绝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其次,您要我给您生孩子,我一定会尽力生的,至于要不要由您决定;第三,我保证您玩过我之后,我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不敢给您带绿帽,不会弄黑您的荣誉。”
苏默鸢几乎把所有的方面给考虑进去。
伊魄是伊氏世族的族长,考虑到的东西有很多,例如名声、名誉、把柄、子嗣、传承等等。
苏默鸢咬了咬唇瓣:“最关键的······您不放心的话,可以签订契约,让我变成您的奴隶。我不要任何的权利,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予取予求。”
苏默鸢这番话是费尽了心思,把所有的好处全部往伊魄的身上推,榨干了身上所有身为女人可以拥有的价值,美色、生育、自由等等,只希望伊魄能答应她某一个条件。
伊魄道:“我不会答应的,无论你的要求是什么。”
苏默鸢道:“是么,那先度过这一晚再说。”
说罢,苏默鸢走到床边,用力把身上那条白色毛巾给撕开,弄开一小块肌肤。
伊魄愤怒了:“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意念一动,伊魄王剑架在她的脖颈上。
苏默鸢眼眸无神,清清淡淡:“您若想杀我,可以动手了。贱命一条,杀我怕是脏了您的手。”
伊魄道:“你是在威胁我,我可不在乎脏不脏自己的手。”
苏默鸢道:“我可不敢威胁您,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您猜一下,若我今天爬不上您的床,我能否见到下个月的太阳。”
苏默鸢推演计算了十七遍。
从见到伊魄开始,她就进入了死亡倒计时,必死无疑,活不到第十天早上。
抛弃爷爷,她一个人可以保证安全。
但是她做不到抛弃那个老人,那苏默鸢必死无疑。
所以,她决定来这试一试。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不来您的房间试一试,也许可以得到一条生路。”
苏默鸢往床上一躺,双手张开,雄峰美艳得挺拔,优美的曲线在夜色中朦朦胧胧,倒是带上一丝诗意的美感。
伊魄道:“你是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尊严吗?这么献出自己的贞洁,我觉得你不是随便的姑娘。”
苏默鸢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苏默鸢的笑声听起来格外刺耳,每一个音节中都充斥着浓浓的讽刺。
“你在笑什么?”伊魄道。
苏默鸢道:“我知道您是正人君子,应该不介意我说几句实话。”
伊魄道:“洗耳恭听。”他还真想听听一个不惜性命也要上他床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实话。
苏默鸢道:“尊严与贞洁这种东西是强者与贵族的权利,我们根本不配。”
苏默鸢扬着头,平躺在床上,双眸看着天花板:“我记得小时候,一个八岁的女孩躲在屋檐下,她的父母全都死了,女孩子饥寒交迫,去烧饼铺偷一个烧饼被打得满身是伤,一个咬剩下的烧饼掉在地上也会争着抢,你觉得我配得上尊严吗?”
那个时候的她孤苦伶仃,犹如被世界抛弃在荒野的孤魂,上好的容貌还没有发育出来,一无所有。
“至于美色与贞洁,与爷爷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流落街头,我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孩。父母将她们如物品一般卖出去,争取卖一个好的价钱,有不少姑娘直接卖身青楼,她们的贞洁值多少钱?”
“进了青楼,这不失为一个归宿,要说真的可怜也谈不上,在灾难与战乱中流离失所的少女,她们的结局又是如何,一个原华师可以收割一大批生命,对她们而言是唯一的生命如草芥一般,这是不是一份悲剧。”
苏默鸢眼泪汪汪,躺在床上,身子骨柔软到了极致,看着伊魄。
苏默鸢如泣如诉:“一个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遇上水是什么反应,一个在雪原中即将冻死的人遇上篝火是什么反应。大人,以您的智商应该不难猜,要是给她们一个机会爬上您的床,她们会怎么做。”
伊魄沉默不语,这个假设太可怕。
委实来说,这不符合伊魄的价值观,圣道至尊与圣道至臻的伦理枷锁牢牢地禁锢住他的思维走向,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此无奈的状况。
伊魄问道:“那你要什么?”
苏默鸢道:“我只想要一个稳定的生活,希望我能陪着爷爷安度晚年。”
伊魄道:“什么?”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苏默鸢道:“没有,我只是要一个稳定的生活,没有任何附加的条件,求您成全。”
伊魄道:“很难吗?伊氏世族就在永战大地,你走过去就可以了。”
为了所谓的稳定的生活,要向他献上贞洁,而且苏默鸢明显不是一个谄媚的姑娘,这内部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苏默鸢道:“没关系,先让我陪您这一晚上。”
伊魄道:“滚!”
苏默鸢送了出去,在走廊上形成一道惊艳的回旋抛物线,伊魄直接送进她自己的房间。
······
······
关旋城,东方武国迁都关旋城,整个帝国的中心转移到关旋城之内。
帝国的皇宫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一名男人站在栏杆边,眼眸深邃,遥望着远方。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东方武国的皇帝,最高统治者。
他曾经是一个孤魂野鬼,在伊氏世族之中没有任何见光的机会,直到后来君临天下。
伊魄冲到皇宫中,对那个男人质问道:“二师兄。我问你,是你要发动这场战争吗?你知道一场战争会让多少无辜者惨遭灾厄。”
整个天启帝国有资格这么对吴器说话的,少之又少,他的身份与地位今时不同往日。
他不仅是东方第一帝国的主人,还是一位圣魂境强者。
天影圣魂冕下。
这个封号象征着天启帝国最高等级的权贵。
吴器回答道:“不,不是。”
一位圣魂境强者,一字千金,当然不会说谎。
伊魄道:“那究竟是为什么?”
吴器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天下大势所趋,我不愿变成我父亲那种独断专行的暴君,唯一的选择是顺应民意。”
武国与赵陆帝国乃是世仇,两者的敌意层面已经来到种族仇恨的程度。
当年,武国大饥荒,加之武国穷兵黩武,民力匮乏,朝野与神体宫的矛盾与日俱增,各种势力削弱到最低点。
赵陆帝国乘此机会,派遣陆不离与钱拓两位大将攻打武国,那时候整个武国遭受到了鱼池之殃。
战火涂炭,烧杀抢掠,赵陆帝国的士兵做得特别过分,穷凶极恶,如蝗虫一般掠过万里江山,举国上下,没有一人能够幸免于难。
上至贵族皇族,下至黎民庶民,全部遭难。
那个时候,两位九阶在轩梁城外兵临城下。
大厦将倾,东方武国毁灭在即,倾国之险近在眼前。
所幸,北蓝王使用巧计,挑拨君王与将军的关系,令整个陆家受到了灭顶之灾,陆不离与钱拓两位大将军与皇帝闹掰,归隐山林。
失去了两位主将的统领,赵陆帝国这才退兵离开东方武国。
但是那一次,东方武国所有的成员都牢牢记住这股仇恨,无一人能忘怀。
对吴器这个“外人”来讲,东方武国与赵陆帝国的恩怨所涉不深,但对武国的臣民来讲·······
深仇大恨,焉能不报。
吴器道:“这是一场战争,对武国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陆帝国现在国富民安,国力昌盛,国力、军队的实力绝对不比的东方武国逊色,但赵陆帝国朝野内却君臣猜忌,危如累卵,尤其是陆家的遭遇惹得举国上下非议,民怨沸腾。
君臣不同心,黎民之口难管,赵陆帝国的战斗意志远不如当年,军队果然是一击即溃,没有什么抵抗力。
至于东方武国则是截然不同,吴器励精图治,伊氏世族的全力支持,武国已经在短短几年恢复一定的元气。
战争·····武国从来没有害怕过,武国现在是国家安稳,民心安定,孟登平的治国理财之能得到充分的发挥,武铨勤于武备,百姓骁勇善战,民风彪悍,战斗力与日俱增,堪称虎狼之师。
武铨率领大军攻打,在望叹峡谷南方数十公里外的丘陵地带设下埋伏,以区区三万士卒打垮了赵陆帝国五十万大军。
望叹峡谷已经没有多少兵力,若不是这座要塞确实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武铨现在已经率领大军攻进去了。
现在,赵陆帝国已经是虎落平阳,等候着屠夫的宰杀。
把赵陆帝国给灭掉,东方武国的疆土会扩张整整一倍,这个好处可是不可忽视,换成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放弃这种实现宏图伟业的天赐良机。
身为天影圣魂冕下,吴器不怎么热衷于开疆拓土,但这种唾手可得的机遇也绝不会愚蠢的放过。
攻下赵陆帝国一举多得:第一,当然是可以得到大片疆土;第二,把赵陆帝国这个威胁给拿掉对东方武国有利无害;第三,让这场战争发泄掉东方武国的民怨。
伊魄道:“一场战争,对两个国家来说都是灾难,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百姓会惨遭厄运。身为伊氏世族的成员,二师兄你还是要以和平为主,不要随意发动战争。”
不理睬伊魄对战争招致灾难的陈述,吴器问道:“你打算怎么阻止这场战争?”
吴器不是这场战争的发动者,他不过是顺水推舟。
关节在于如何阻止?
现在,箭在弦上·····剑指阖都,难道要把大军的锋镝强行收回来?用什么理由让武国百姓尤其是出征的武国锐士心服口服,这个理由要合适,绝不能牵强,要合情合理,满足所有人的心理要求。
吴器道:“望叹峡谷,一道天险,救不了赵陆帝国。”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武铨这位攻城略地、战无不胜的将军,城破近在眼前,难道还会主动放弃唾手可得的战利品,让百万雄师班师回朝?
于情于理,武铨一定会攻破望叹峡谷,直接拿下赵陆帝国。
伊魄道:“这件事情暂时放在一片,过两天我亲自去一趟赵陆帝国的首都,在当地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吴器道:“无妨。”
吴器没有叮嘱伊魄不要犯蠢,他知道这个师弟不会搞笑到帮助敌国。
伊魄道:“二师兄,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吴器道:“讲。”
伊魄道:“苏默鸢,一个名叫苏默鸢的女孩,她带着一个年纪颇大的老者。我很好奇,为什么要通缉他们。”
事实上,到了关旋城内,伊魄才知道苏默鸢与那名老者的真实身份。
这两个人是通缉犯,一级通缉犯,根本别想通过边境线,所以苏默鸢凭借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抵达永战大地的伊氏世族。
吴器道:“什么,苏默鸢?把她给我带过来。”
伊魄道:“为什么?”伊魄当然不会把两个人平白无故交给二师兄。
此时此刻,苏默鸢带着老者走进皇宫。
伊魄回过头:“我去,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们等候我的指示吗。”
苏默鸢跪在地上,匍匐在地:“奴婢苏默鸢,拜见陛下。”
老者道:“陛下,相貌不凡,英俊刚毅,把武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比起先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武国大兴,老夫深感欣慰。”
吴器冷笑道:“你是来受死的么?”
顿时,皇宫的氛围凝固起来,黑暗出现在这座殿堂。
老者道:“我是一把老骨头,死不死又能如何?希望陛下宽宏大量,放过这个孩子。”这个耄耋老者在一名圣魂境强者的气势下能做到不卑不亢,确非凡人。
吴器道:“把名单交出来,我不但可以放过她,也可以放过你。吾说到做到。”
为了整个武国的大计,个人荣辱得失根本不值一提,相信大哥在天之灵对这个交换不会有异议。
老者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不会寒了麾下的心。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我死了,各安其位。我不忍心让陛下打扰他们。”
吴器沉默不语。
老者道:“杀了我。把这丫头的修为废掉,囚禁在皇宫中为奴为婢,当牛做马,永远不离开您的监视范围。”这样吴器应该能放心。
苏默鸢抬起头,眼睛霎时红了:“爷爷。”
“别哭了,傻丫头。我也要死了。”
忽然,老者的身体剧烈痉挛,口中吐出黑血,黑血散发着浓重的黑暗之气,毒素已经循环到他的心脏,必死无疑了。
“太子······当年太子的死,何尝不是我的错。哎,让武国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罪该万死,罄竹难书。”
“乖乖听话,别任性。当年,我收留你,不是出于好心的。”
老者保持着身体稳定,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擦了擦苏默鸢的脸蛋。
尘埃落定。
吴器也没有太过难为这名老者,给这名老者安排了后事。
苏默鸢跪在地上,抬起头,脖颈高傲的扬起,倔强地看着吴器:“陛下,您要如何处置我,废了我的修为吗?”
吴器没有多言,一走了之。
他敢放权给孟登平与武铨,从来不忌惮这两个人谋反,又如何会担忧一个小丫头。
废了一个小丫头的修为。
吴器不会如此心胸狭窄,这是在辱没他的骄傲。
苏默鸢跪着匍匐,脑袋落在地上:“多谢,陛下大恩。”
······
······
伊魄凝望着关旋城的西北方向,战争没有中止,战火还在疯狂燃烧,一定要想辙让这场灾难平息下来。
幻老道:“强行终止这场战争是不切实际的,我们要做的应该是防止某些人浑水摸鱼,这背后八成隐藏着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