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园最为偏僻的角落中有一座神秘的监狱,这座监狱是用来囚禁伊氏世族最危险的敌对分子使用的牢狱,从外到内有十八道禁制,圣魂境强者也逃不出去!
乘着升降梯进入地下区域,这座牢狱漆黑得可怕,伸手不见五指。
伊魄与伊远奇穿梭在黑暗中,过了很久才发现通道尽头的光亮。
伊魄打量着这座戒备森严的监狱,道:“你让你母亲住这么扯淡的居所,堪称不孝子。”
北冥玲就在这座牢狱中,囚禁在最严密的牢狱中,那座牢狱的隔绝层有七道禁制,每一道禁制都可以诛杀圣魂境强者!
伊远奇翻了个白眼:“少主,您可以辱骂我,但是不可以误会我。我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胆量囚禁母亲,这是我母亲的强烈要求。”
伊远奇取出钥匙打开最后一道铁闸门,两者穿过长长的走廊,一名少女站在铁栅栏的外面,凝视着牢房内部的那个人。
既然要给北冥玲这位夫人居住,这座牢房当然得经过严格的处理。
牢房中纤尘不染,清净无尘,装潢比较简单朴素,在牢房的最中央有一座铭纹铁床,铺着柔软的床单,那张钢铁铸造的床上摆着松软的褥子与被单。
北冥玲静静地坐在铁床上,面对着伊丽书,她穿着一身素白的低领长裙,这柔和的颜色修饰着她的温柔与善良,她的长发在肩膀上倾泻下来,犹如最完美的绸缎。
七道禁制锁住了这个牢狱,北冥玲端坐在禁制的核心,她的手腕与脚腕全部戴着镣铐,犹如一个最危险的囚徒。
“妈,哥哥来了。”
······
······
七道禁制暂时解除,但她身上的镣铐是不会解开的,散发着微弱光辉的枷锁尘封着北冥玲。
有这道镣铐,北冥玲与普通人没区别,伊远奇一个念头就可以杀死母亲,也可以保证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制住她。
这不是要囚禁北冥玲,是为三个孩子的生命作保障。
伊远奇、伊魄与伊丽书坐在对面,与北冥玲保持着三米的距离,伊远奇的银色花瓣还缭绕着亲生母亲,锋利的刀芒旋转切割着空间与空气······瑰银的锋芒花瓣时不时在北冥玲优雅的脖颈旁边飞过,看得三人胆战心惊。
这根本不是对待母亲应有的礼节,犹如对待一位最危险的囚犯。
伊远奇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那些银色花瓣,问道:“妈,你相信那个人?”
北冥玲道:“主人从来不是好人,对待敌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但他从来没有骗过我,他不屑做任何的欺瞒,这是主人的骄傲,不容亵渎。”
北冥玲从来没有责怪过那个男人,那是她的主人。
即使是形同陌路,北冥玲心中没有一丝对他的仇恨与责怪,这种奇异情绪的原因,兴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兴许是她事先背叛了他,兴许是北冥玲对那个男人无尽的敬仰与崇拜。
俗称:花痴。
伊远奇道:“基本的修建条件完成,接下来的三个时辰将由伊魄少主完成对细节的调整。”
······
······
这个庞大的法阵修筑完毕,一个超级巨大的六芒星,一笔一画如同上帝的手笔,那些阵图的纹路与节点勾勒的极其精妙,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构建出来的世界杰作。
在六芒星法阵的中央是一间不透明的囚室,伊凛然、伊丽书、伊魄站在囚牢外,等候着内部传出行动的信号。
“爸,合适吗?哥哥不是小孩子诶。”伊丽书的脸蛋红扑扑的,娇艳欲滴,一想到母亲给哥哥分配的任务,心中忐忑不安,全身都变得燥热。
伊凛然躺在躺椅上,凝视着这间精心铸造的玻璃囚笼,他浓眉大眼,一本正经,道:“这个臭小子,不要太过分。”
牢房内部传来这样的声音:
“妈,这么荒唐的事情,不是应该交给爸爸吗?我已经长大了。”
“你与你妹妹都是从老娘的肚子里钻出来了,嫌弃你母亲了?”
“不敢,不敢。”
“对了,我的好儿子,我的身材怎么样?”
某个娉婷袅娜的身姿在原地转了个圈,长发飘飘,玻璃窗内投射出来的倒影令当父亲的恨不得撕了这个儿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
······
北冥玲躺在那张精心铸造的铁床上,全身都是镣铐,将她的脖颈、手臂、手腕、腰部、膝盖、脚腕锁的死死的,晶莹如玉的肌肤被镣铐勒住,动弹不得。
这座阵图的封印之力开始启动,锁定着北冥玲的行动,确保她的素元绝不会有丝毫涌动。
伊远奇将银色的锁链一根一根插入母亲的身体,锋锐的钉子没入皮肤,鲜血淋漓,全身一百零八个窍穴连接着银白色的锁链······
伊远奇双手沾满的鲜血,心痛得不得了:“妈妈,你痛的话就叫出来,不要一声不吭。”
北冥玲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脸庞上挂着的微笑是那么的明媚,时不时安慰着伊远奇。
伊远奇汗如雨下,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硬汉,吃苦耐劳,但是比起母亲这超乎寻常的淡定,伊远奇自愧不如。
北冥玲神情从容,谈笑风生,可以坦荡的与儿子开着玩笑,仿佛伊远奇做的事情与她完全无关,她一滴汗都没有,身体没有任何因为痛苦而导致的应激反应,犹如这具身体是机械之躯,根本没有触感与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