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楼之中。
太子殿下道:“伊魄死了。”
冷客道:“你说什么?”
太子殿下道:“我觉得他会死。”
冷客道:“不会。”
太子殿下感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一个神秘的意念正在突破整个皇都的气场,能够撼动整个皇都的气场,那个人该是强大到了何等离谱的程度。
敏锐的直觉,那个意志是冲着伊魄来的。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太子殿下淡淡道。
仍然是两个概念的对碰、交织、决绝: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后有的事不是已有,后行的事不是已行。
······
······
一名青年坐在浩有乾与空天塔的中央地段,这个地方居高临下可以将大半个皇都揽入眼底,一名黑裙少女站在他身后,如侍女一般温顺,脖颈上围着一条黑色的狐绒巾。
“主人,你为何会来这里,我感觉有些不符合您的身份。您应该待在家里,家里需要您坐镇。”
“我喜欢毁灭,喜欢毁灭带来的哀嚎。死亡是所有的终结,你可以把我当成变|态。”
“那位大人会生气的。”
“你都不怕他,我又有何可惧。”
“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对吗?”
“愿赌服输。”
青年凝视着夜空,在他的视野中夜空镀上一层淡淡的紫色,紫色的线条格外夸张,棱角分明,瑰奇的紫色线条勾勒出一个龙首的模样。
“我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他也来了。”
与空天塔之巅!
······
······
宁馨凝视着神圣生灵教派总部的西南方:“我们在天上的信仰,愿人都尊您的名为圣。愿您的国降临。愿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愿您的光辉洒落荒芜的凡世,播种光与爱的真谛。至尊意志如无上神辉,神圣肃穆,永恒不灭!”
护教战神道:“教宗大人,您为何面露忧色?”
宁馨道:“皇都,我感觉到皇都内暗流涌动,希望不会发生战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终极的对决,死伤惨重的永远都是羸弱的亿万生灵。”
······
······
天启帝国的皇都内波涛汹涌,但是皇都的象征性建筑永远是皇宫。
在森林的深处有一座宫殿,这座宫殿的地理位置很好,偏僻且安静,皇都灵脉的中央地带很适合修炼,宫殿的附近小溪、流水、青木,格外雅致。
“神道湮灭之术。”
宫雅清躺在床上,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纤尘不染的纱裙,容颜上还遮掩着面纱。
神道湮灭之术,圣道湮灭之术改良过来的神道湮灭之术。
精神灵魂降临在虚空神道上,宫雅清在神道上慢慢行走,无数的秩序铭纹飞了起来,切割着她的精神灵魂,将这些秩序法则烙印在她的灵魂上。
越是向前,风力就越是巨大,罡风吹在她的身上,这种痛苦还要超过凌迟,宫雅清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享受这股狂暴的肆虐。
神道上闲庭信步的身影在光辉之中湮灭,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最后湮灭在虚空中。
宫雅清张开双眼,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闪过一丝警惕,眼睛中的明亮变成了锋利。
“谁!”
她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这股陌生的气息很诡秘,如暗流一般隐藏在宫殿的四周,还有诸多森罗万象的自然气息作掩护,很难发现。
宫雅清的先天天赋很特别,对诸多气息特别敏感,她可以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异样。
她敏锐地发现有人潜入了这个宫殿。
宫雅清躺在床上,但她没有胆量起来。
咽喉处传来阵阵的凉意在生命与死亡的边缘威胁着她。
一把飞剑停在她的脖颈处,这把剑很稳,平稳的悬停在她的咽喉处,没有丝毫的抖动,却在隐隐之中威胁着她。
这把剑是炽金色,整体用某种上古圣金锻造,剑身上烙印着诸多神秘的纹路,散发着极其神圣而强大的气息。
可这股气息完全内敛,唯有宫雅清这位先天天赋拥有者可以察觉到这把神剑内气息的强大。
“你不是来杀我的。你杀了我,也没法活着离开这座宫殿。”宫雅清躺在床上,动了动身躯,伸长了一下脖颈,但是没有过激的举动。
她是告诉刺客,宫雅清知道刺客一定在附近观察着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一个神秘的声音出现在宫殿中:“上古冰神珠,把它给我。”
这就是条件。
宫雅清道:“这是我的嫁妆,你要娶我为妻,可以在比武招亲上一展身手。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年纪不大,神不知鬼不觉进入我的宫殿,一定很厉害。”
那把炽金神剑向下挪动了一份,剑锋已经嵌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温软如玉的肌肤划开了一道淡淡的口子,却没有破出血来。
这就是威胁。
警告她不要浪费时间,拖延时间来换取变数。
若她再敢说一句废话,立刻人头落地。
“我······我·······我拿。”宫雅清立刻用精神意念来告知。
这把剑松弛了一些,剑刃仍然悬浮在她的脖颈上,但是没有先前那么咄咄逼人。
光辉一闪,炽金神剑没入她的身体。
“你!”
宫雅清的身体被这把剑贯穿,没有刺出一滴血,却贯穿了她的胸部。
“封印而已。”这个神秘的声音道。
这是防止她耍花样。
宫雅清可以感觉到她的真元与素元正在封印,失去她精神意念的控制,她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宫雅清颤颤巍巍坐了起来,短短的时间内出了一身的冷汗,纤薄的衣裙黏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将她的身材勾勒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