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得到各家门派所认可的,只需要在类似于观星楼等机构的监察之下即可。
冯贤其实就是这一类人。
李澈自上船以来少有露面,露面了又一副寡言少语的模样,此刻这一段话算是他一口气说过最长的话语,兼又讲得诚挚坦白,几人都立马相信了。
甚至韩浦都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在心里给“李澈投靠齐由宏”这件事情定了性。
齐由宏恍然,笑道:“原是如此,由宏欢迎李道长,不过也需与你讲清楚,供奉不比宗门弟子,一切都是论功行赏,按劳所得,却没有说枯坐家中都有奉额送来。”
他其实并不在乎李澈究竟是否身有所长,只要他修为是此间最高之人,又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其余事情自有人来做。
李澈颔首,“宗门中也有弟子要为门派做出贡献,这是应该的。”
“好!”齐由宏笑笑,再次举杯,以茶代酒敬了众人一杯。
气氛一下子缓和,回复了先前李澈未到甲板上时的悠然,你一句我一句随意闲聊。
……
天色将晚,明耀的阳光逐渐变得金赤,洒落在水面上,青戈江像是被铺了一层金霞,细碎的浪花拍打着船壁哗哗声响,安宁静谧。
江道开始宽阔,两岸逐渐有人来人往,在经历过一道闸口后,眼前视线猛然开阔,对岸出现了一座人声鼎沸的码头。
齐由宏起身,与身边仆从说了几句,转首笑道:“诸位,我已在都城内最大的酒楼安排席面,今日便只能请你们将就了,我要先进宫面见父皇,一时半会儿带不得你们。”
所有外出回返的修士,都要经受观星楼监察,确认无害后,才能自由活动。
当然,不能贸然动用法力,惊扰世俗,否则观星楼立马就有人来将你拿下。
众人表示理解,眼见马上就要结束清苦的取经生活,除了冯贤与李澈,一个个全都喜出望外,难掩兴奋之色。
“我便不去了。”
“我亦不去凑热闹了。”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响起,众人这才看到,正是冯贤与李澈两人。
韩浦嗤笑一声,并无所谓。
袁老道等人投来了目光,劝了两句。
齐由宏也跟着劝了几句,见两人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勉强,没问何故,对方才的仆从道:“单独安排一桌酒席,送到两位的客房内,其余要求……也一并满足。”
仆从领命退下。
画舸缓缓靠岸,由于齐由宏此行取经乃是隐秘,并没有广告朝廷上下,因而今日等候欢迎的只有一支卫队,声势并不浩大。
来往众人见了,只当这是哪家富贵公子哥,或是王工贵臣子弟,好奇地看了两眼,便顾自散开。
“诸位,明日见!”
齐由宏一拱手,便在一众装备精良,气势非凡的甲士簇拥下远去,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