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偏偏李澈身份特殊,而且随后发生的事情闹得太大,人尽皆知,成为天下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最近李澈以筑基中期修为,败落了筑基后期的周祝煦,这件事情已经不知怎么流传了开来,为宸虚派赚回了面子。
但从整件事情来看,身为灵门第一大派的宸虚,终究还是面上不好看,有损声名。
这是可以往“为谋求私利,损害宗门利益,有判门之嫌”这一罪名上靠的。
“哼!你倒是坦然,净鸿子弟,给我拿下他,押后审问!”谢子濯身侧,一个身量低矮,健硕壮实,犹如短钉一般的男子挥了挥手。
唰唰唰!
一队六人,合围住了李澈,各个手持一对铜鞭,神色凛然。
净鸿队,顾名思义,清净鸿毛,乃是白羽观内督察本观弟子的人,直属于观主谢子濯,不听其余任何人命令,出外办事,有先拿人后奏报的权力。
李澈不予反抗。
“萨真人!”谢子濯冲萨文茵遥遥拱手,便头也不回,押着李澈先行返转。
白羽观一行此来,驾踏着一头头白羽仙鹤,遁速不快不缓,一行人路上没有半句闲言,足过了半日功夫才见到巅云峰。
群鹤扑腾跃起,清鸣一声,直冲上顶,在迷蒙云海内遨飞一阵后,冲破云海,见到了艳红如血的夕阳,见到了无数宝宫飞阁,回到了宸虚派山门。
脚下仙鹤飞遁再没多久,落在了白羽观楼牌下,沿途许多弟子见到这批白袍修士,全都避犹不及。
一路走进白羽观楼阁内,即便是本观弟子,也不禁面露惧色,一个个都窃窃私语,猜测李澈究竟是何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一路被押送上观阁顶层,其余弟子散去,只有谢子濯以及那个低矮壮实的男子留了下来,后者正是白羽观净鸿队队长,东光誉。
“姓名?”
桌案后,东光誉取出牌符纸笔,亲自问话书录。
“李澈。”
身为白羽观执事弟子,这些事情李澈再清楚不过,十分配合。
“出身?”
“嘉峻李氏。”
“门中何人弟子?”
“掌教颜真人。”
……
一连串问题下来,东光誉放下毫笔,将卷案递给谢子濯过目。
谢子濯一字不落阅览过,签字押印,还给了东光誉。
后者确认无误后,起身将卷案送往楼下的专人收存,再上楼时,手上已多了一枚黑色的长方玉制符牌,身后还跟着两名净鸿队弟子。
“依按规法,即刻将弟子李澈押送往幽岳岐山禁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