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你要注意,届时给他下个禁言咒吧!不要被御虚魔洞的人抓去,一番折磨下,透漏了我们村寨的具体方位与情况!”禹安春面色一沉,严厉地说道。
余兴言没有犹豫,“这点我自有分寸,不用真人你说我也打算如此去做。”
李澈一头雾水,根本不清楚他们两人在说什么,有心一问,但看两人意味,似乎根本不打算与自己解释,便且暂忍住了好奇。
余兴言说罢就起身告辞,给李澈使了个眼色就一起出了观外,一路沉默无言,走到自己屋舍门口时,才开口同李澈讲话,“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李澈面有异色,点了点头。
“疑惑?静静再等一个月吧!不要着急着出寨去渊狱鬼城送死。你也不要多问别人,这件事情村寨内只有我们和游狩队两支队伍里的部分人知晓。”
余兴言单手扶门,压低了嗓音。
“等一个月?究竟是什么事情?”李澈愈发好奇,同时脑海里浮上来一个猜测,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余兴言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要去渊狱鬼城么?不要多问,等一个月先!”
说罢,阖上了门。
刮起的风吹到李澈脸上,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余兴言方才的话。
这意思是……一个月后就去渊狱鬼城?
说去就去?
不是说路途遥迢,一路上鬼怪横行,凶险万分么?
李澈面色将信将疑,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回到了自己屋舍内,思绪万分,久久难以入眠。
……
一月的功夫倏忽而过。
这段时间里,李澈早已不知把那一天的事情想了多少遍。
他体味出余兴言与禹安春是真的知道如何去渊狱鬼城,且似乎还很熟捻,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明言,也没有立马带他就去。
本着相信余兴言为人,李澈硬生生按耐住冲动,选择留了下来。
这是真的扳着指头过日子,翘首以盼。
今日正是距离那一场谈话后的第三十天,结束了一天巡守任务的他与傅波有说有笑回了村寨内,照例来到了道观前集合。
余兴言早已等候在这里,问询众人今日的进展。
待所有人都汇报了个遍,他眼神扫过众人,在李澈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道:“明天又是要去墨膜河对岸那家交易的时候了。”
“上月是游狩队程队长带队去的,今次就是我了,还是老样子,厉春,我们两个一起去,其余人照旧巡守即可,切记不要松懈,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厉春是一个古板的中年人,国字方脸,粗长浓眉,身量魁梧,闻言冲余兴言点了点头。
余兴言顿了顿声,又望向李澈,喝道:“李澈!你与我说身子不舒服,想休闲在寨子几日。”
“我与真人报备过了,但只肯允你一日,明天你自好好休息!”
李澈这段时日听他命令惯了,闻声就要应下,然而却突然想到——我什么时候说要告假了?人也没不舒服啊?
余兴言又喝道:“怎么不说话?你问我要告假三日却是不可能的,巡守之事不管了么?难道有不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想偷闲的小心思,差不多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