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华晴空皮笑肉不笑,说道:“既如此,咱们开始吧,唔,这一套符箓……”
华晴空随意扫了一眼,看见符箓上的几道纹路笔画走向,不由面色稍正,问道:“这位小友……与青竹崖是何关系?”
仇子舒拱手道:“家师正是青竹崖之主,逸仙真人。”
华晴空面露惊色,摇头道:“难怪,这符箓可是一张……”
……
火山口近处的甲层某间厢房内,一个身着藏蓝宝瓶花纹长袍的男子站在李琉玉壁前,看着底下的章以尘冷笑。
“我还以为恨真散人之后是个无脑纨绔,没想到是个心思伶俐的,就不知道他是得有高人指点,还是真的本身就如此。”
他身后的长榻上,还有一男一女坐在这里。
男子一身月白色道袍,神情淡漠,正是引火殿殿主华半梅,而相隔稍远处那里,则是一个女子。
她着一身牡丹色丝质花裙,青丝如瀑,面貌艳艳,双腿盘曲在榻上一侧,纤白的食指不时在自己裸露的脚踝上滑过,风情万种。
女子笑道:“恨真散人老来得子,那必定无比宠溺,倾尽一身所有教授。这小子起步就比别人不知高多少,他表现哪怕再出众些,我都不会有半点奇疑。”
“哼!”男子冷笑一声,“却是可惜,本以为还能利用这小子,助长一波我华氏的声势。”
女子皱眉,摇头呵斥道,“文君,你怎么和那些老辈一般,时刻都想着用些什么小手段来增足我们华氏的脸面?”
“现在又不是当年我华氏事事须要仰仗他人的时候!何来必要如此行事!”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望了眼一旁的华半梅。
男子回首,面相阴柔。
他嗤笑了一声,“你道只有你华琼南这般想?我华氏对内一贯的祖训即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让宗族永远流传下去,什么都做得。”
“道理大家都认同,但一些细微具体的做法却有待商榷。拜火祭祖自是应该,没人反对,但眼下的这招亲比试?”
“老人们不觉得什么丢脸,他们一辈子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们年轻一辈倒是有志气,不屑于此,但眼下你能做些什么?”
“这会儿进入宗族权力中心的只有半梅哥和大姐,要想改变眼下局面,是你呵斥我一声,白三哥一眼就行的么?底下六长老听见了叫马上要遣散众人么?哈……”
“你!”华琼南柳眉倒竖,“我不管这些,却不是我不管这些,而是不能管,族内自小就把我定了娃娃亲,许配给了车氏,我有什么办法,你华文君这般说话来刺我作甚?”
她气怒的不行,一下从榻上坐起,指着华文君鼻子道:“你在这里说些风凉话,自翊天资出众,全心修道,这不管那不管,现在也才什么境界?”
又一指华半梅,问道:“我听说那李澈是你按照族内的要求,把他拉进来参加这狗屁招亲,却不知三哥你看没看过礼单?”
“所有我华氏发出邀请来观礼的势力,哪怕不来的,也全都回了一份礼,只有那宸虚派半点没声响。”
“要如此倒也罢了,他灵门第一大派,自恃身份,不理会咱们,硬要说也说得过去。”
“但现在他颜真人弟子来了,为何我华氏还要上去……硬要上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真得如此不择手段么?”
华琼南怒极,起身就往大门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