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梁良,因为杨安皓害怕自己被勒索的事情东窗事发,故而把他和自己所作交易,遮掩的极好。
摘星阁的班值任事,只在当季弟子轮换时,会与陈杰有一应相关手续上的确认,以及排班的工作。
在这之后,便全数按定下来的规计执行。
中途,只会在谁人临时有事,或者突发情况,需要脱离岗位,他们才会递交相应的申请,让陈杰、乘惟、顶楼的师叔伯一层一层签印,批准报备。
除此外,他们基本上每一轮任事,都只会与陈杰,在开始前以及结束后,当面一次,其余时候,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交集。
这也是为何杨安皓当初敢胆大包天,敢接下梁良所托的根本缘故,却是这个赌鬼存了侥幸的心理。
若非李澈赶到图渊古城,寻了杨安皓问话,一时间让其漏了马脚,即便是陈杰与乘惟,其实也都对消失近小半月的梁良并不知情。
而眼下,几人干脆将计就计,并未公诸于众有关梁良的事情,对于萧博易的事情更是绝口不与人提,为得就是让李澈在调查过程中,便宜行事。
而萧博易是以白羽观弟子的身份,调查那判门贼子,才来的图渊古城,行事更是隐蔽,从未与人声张。
也不知他是怎么就找上的梁良,央托他将自己所得回传门内,但毋论如何,他把自己的身份遮掩得很好,少有人知道。
这也是为何李澈说话间,弯弯绕绕,并不直言的缘故。
张逸谷听见李澈说怀疑梁良与杨安皓欠债之事有染,反应几如当初的陈杰与乘惟,摇头道:“不可能吧,师弟你是否哪里搞错了?”
“梁良师弟?我虽与他来往不多,但每次照面偶尔也会讲几句话,大概知晓其为人,他年岁才三十出头,与我等混日子来的人并不同。”
“他寒门出身,是看中了摘星阁远离宗门,门内愿意给来此任事的弟子高额酬劳,能够助益自己修炼,才来的此处。”
张逸谷面色微豫,但还是朝李澈拱了拱手,说道:“李师弟,或许是我视角有限,思路狭隘,有辨明不清楚的地方,但我觉得梁师弟不致如此罢!”
李澈自然不是真在怀疑梁良,乃是另有图求。
他故作为难,眉头皱起,思考道:“但眼下杨安皓的事情断了线索,只有梁良这里,有许多语焉不明的地方……”
李澈假意思索一会儿,问道:“我调查到,梁良此前与本门一位弟子有些来往,似乎颇有些偷偷摸摸,张师兄你可清楚?”
张逸谷听李澈还在怀疑梁良,不由得跟着皱眉。
但又听他提起本门的一位弟子,却一挑眉,说道:“你说萧博易,萧师弟?”
李澈一怔,没想到张逸谷知道萧博易的名字,然而张逸谷下一句话,更让他始料未及。
“我倒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聊了几句,萧师弟为人风趣,十分喜欢阵道,说自己终有一天要成为阵道大家,算是颇有野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