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澈微怔,松出口气,心下暗赞这乘惟不愧能被摘星阁上下这许多号人所信重,居然连这也已经考虑到了。
陈杰看李澈模样,“呵呵”一笑,命人看茶后,说道:“李师弟你且放心,乘惟师兄亲自去送的杨安皓,稍后应该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有噔噔噔的脚步声自楼下梯道传来。
“咦,李师弟,你怎又来了?”
李澈偏首望去,就见一个青袍风雅男子上得楼来,赫然是乘惟,紧忙站起身来,朝其一拱手,唤道:“乘师兄!”
几人分相落座,李澈把来意复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乘惟笑笑,表示自己也是在回顾事情来龙去脉时,才想到的这一问题。
如今杨安皓已经被送到了自己私宅中,身上也被安下了一道禁制,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乘惟这里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澈想了想,问道:“乘师兄,你送杨安皓回转时,是与他一道并行在人前的么?”
陈杰一怔,随即也反映了过来,望向乘惟。
乘惟深深看了李澈一眼,说道:“李师弟心细,连这也考虑到了,你且放心,我送他回去时,自己遁身在暗处,绝无第三人看见。”
李澈对这乘惟刮目相看,抱腕歉声道:“是我不知好歹了,居然生怕乘师兄办事有差!”
乘惟摆摆手,并不以为意。
抛除开初见面时,因为李澈白羽观弟子的身份,对其下意识的心防。
眼下他对李澈同样刮目相看,不敢有丝毫小觑,完全拿他当作平辈的师兄弟看待,而非是对杨安皓等人时,虽然口上称呼师弟,但实际却隐有长辈晚辈之分。
乘惟抿了口清茶,说道:“杨安皓说,那神秘人何时找他并没有个定数,几乎完全随机,并无迹可循。”
“这样么……”李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既如此,我们且先等几天看看?”
“我本想先去杨师兄去过的那几个赌坊与钱庄看看,搜寻线索,眼下看来,还是暂先不要有甚动作了,以免打草惊蛇。”
“倘使那神秘人没有来找杨师兄,露出马脚……那李某再开始调查吧,到时候肯定少不了麻烦两位师兄了!”
乘惟点头,“自是按李师弟的安排来。”
他思索了一阵,又对陈杰道:“这几天……陈师弟,这几天要不辛苦你一下?把图渊古城内几处赌坊与地下钱庄稍作整理?”
“它们背后的东家是谁,杨安皓在那里资贷了多少,有何联系,都问个清楚,但是!”乘惟突然加重了语气,顿了顿声。
“你不需问一些细要,更也不要问那神秘人相关的事情。”
“倘使有人问你怎么了,你就放出口风去,说是咱们摘星阁的弟子有人欠了巨款,无法偿还,没得办法,央托到门内,想要寻求帮助,如今正在评估。”
“那神秘人打听到了风声,说不定就以为杨安皓因为无法偿资,病急乱投医,求到了门派里,转还会放下戒备,可能还就来找杨安皓了!”
陈杰听罢,抚掌笑道:“好!乘师兄这招厉害,进可勾引那神秘人现身,退可给李师弟搜集调查资料,当真好计谋!”
李澈同样赞了一声,笑道:“乘师兄这安排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