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四下一望,蹲下拿手驾住杨安皓臂膀,想将他扶起身,一边还问道:“杨师弟你跪着做甚,发生了什么。”
“梁良人呢,既是与箫师弟有关,何不找他来说话,你跪着干嘛?”
这乘惟本身是金丹修为,且又在摘星阁二楼管事的几人之一,头顶上也只有几个不理俗务的师叔伯,一向是一楼几个筑基弟子的瞻仰的对象。
此刻见乘师兄扶着自己起身,杨安皓本想顺势而为,谁料他也提到了梁良,一下膝盖发软,整个人瘫软,根本不敢直起身来。
乘惟皱眉,感觉到事有意外,正声问道:“怎么了?”
“哎,”李澈轻叹一气,对他解释了事情经过。
乘惟听罢,眼睛瞪大,问道:“换班值守如此之久?绝不可能。”
他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转首对李澈道:“这事情都是陈杰师弟在管,李师弟,你稍待,且容我一问!”
说罢,乘惟拿出来一枚符箓,闭目拿在手上一撮,便自燃化为灰灰。
不多时,楼阁外便赶来了一个中年道人,一身灰袍,须发皆白,手上提着一柄拂尘,一进楼阁内,便急急忙忙问道:“怎么了,乘师兄,这般火急火燎。”
乘惟把事情与他道明清楚后,问道:“师弟,那梁良可有在你这里报备过?”
陈杰一摆拂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也似,口中连连说道:“怎可能,半个月的换班值守,那还不如直截回转门派算了!”
“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应允,赫元师伯那里也根本不可能会批准戳印,且此事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这如何可能?”
提到戳印,李澈精光一闪,对杨安皓问道:“换班值守须要印鉴么?杨师兄,你身上可有?”
乘惟也记起来印鉴这件事,解释道:“一般任事期间,弟子毋论要做什么,都需要有三楼师叔伯们戳印。”
“像换班值守这等事情,一般是一式三份,戳印的赫元师伯一份,当事人一份,被央托代班之人一份。”
“杨师弟,你身上可有,若有,那便拿出来与李师弟一看,即可排除了是你的失责!”
“这……”杨安皓久久未言。
李澈、乘惟、陈杰三人面色全都沉了下来。
陈杰作为统管代班等等常务之人,倘使有人藉此为由头取巧,坏了规纪,那哪怕无有他的过错,事后肯定也少不了一顿苛责。
想到楼顶赫元师伯的严苛,陈杰低喝道:“杨师弟!你知道些什么?快快说话!不要装聋作哑!”
杨安皓再也受耐不住这般压力,带着哭腔道:“三位,我说!我说!”
“是有一个人,他找上的我来,说我拖欠了太多灵石,警告我倘使再还不出,便让我不要出这摘星阁了,否则小命难保……”
嘭!
乘惟实在听不下去他胡乱说话,一脚踢在他腰侧,喝道:“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点条理,把事情道明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