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吉纵身暴跃,流火在他身侧飞旋,一柄燃火铁锤刮带出呜呜呼呼的风声,猛往李澈门面砸来。
李澈还没来得及反应,南面那座盘缠环绕的巨蛇雕像下,一声怒喝嘹亮冲天。
只见季良元身化金虹,翩若游龙,一瞬间掠至李澈跟前,右手分指作爪,提臂就朝骞吉猛地挥下!
一只金龙巨爪于虚空蓦然显化,伴着季良元挥动,与骞吉冲撞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径直把后者砸入了地面,石屑烟尘漫天飞雾。
“咳……咳……”
烟尘散去,深坑内,骞吉四肢大张,歪歪扭扭躺在底部,嘴角带血,咳嗽不止,上身衣物破破烂烂,浑身焰火早已消散,各处都是擦挫伤损与血痕。
季良元斜眼俯视着他,对一旁的卓子梁冷冷道:“他二人既选你来主事,那你就要把他二人给管摄住了!”
季良元雷厉风行出手,倒不是为了替李澈出手,实在是他被这骞吉给气坏了。
原本他们这一番做戏,为得就是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毁掉擘渊上人那如今还不知究竟的计划,敌明我暗,占据主动。
之后再搜寻出此间与外界相通的法阵通道,设法出离。
否则他们这剩下的一十二人,无论是擘渊上人奸计得逞,还是说被他们搅乱后,破罐破摔,把他们全部闭锁在此,那便棘手了。
如今在场一十二人,皆是玄灵两方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哪怕不是本门中各自排列在第一梯队的年轻俊才,那至少也是第二梯队的。
只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个高低先后,若要真个究论起来,季良元、东梦玉、李澈三人分属各家年轻一辈弟子里的顶层人物,其余九人其实多少要稍差他们一筹。
故而卓子梁听见季良元毫不客气的斥喝,心下虽然不忿,却也不敢直面对呛声,只能冷冷道:
“我们三个难道看不出擘渊上人有古怪么?难道猜不清楚你们也看出来了,比斗时装模作样,是在打甚么主意?”
“自古玄灵不两立,他李澈是灵门中人,骞吉出手就出手了,把他打杀了又如何?把还有那三个灵门弟子也一并打杀了又如何?难道对下来局势有影响么?”
季良元怒极反笑,问道:“你道擘渊上人为何要放一十二人来峰顶,还让我们不限手段,互相乱战?”
卓子梁面无表情,飞落至地面,将骞吉搀扶起身,冷漠道:“总不会是要选出一个最强之人,好来夺舍吧!”
这回季良元还没开口,李澈却先摇了摇头,毫不掩饰道:“蠢货!”
卓子梁怒目,另一边那太乙派弟子也飞遁了过来,帮他一起搀扶骞吉,还取出来了几种丹药,让神智仍旧虚惶的骞吉吞服下。
李澈也取出颜真人给他的那些伤药,吞服下后,感受着左半边身子泛起的一阵阵沁凉舒适,解释道:“擘渊上人自己说的许多话里,前后矛盾之处颇多。
在让我们摘取化剑果时,不允我们运使除了法剑以外的手段,还对没有法剑的人各分发下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