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郭萱仙子,连我看着也有些恶人……”
徐康倒是“不拘小节”,闻言耸了耸肩,对郭萱拱了拱手,道:“仙子,是徐某不检点了,万望勿怪!”
郭萱想着毕竟人家真没招惹到自己,且看他还算诚恳,便点了点头,面色稍霁。
谁料这徐康见状,又是“嘿嘿”一笑,抠挖了下鼻孔,对那阴罗门弟子道:“库哭道兄,如何,这样你可还满意?”
郭萱不由得就是一怔,随即嫌恶之色更甚,落后了他两步。
库哭更是愣怔住了,是真不知这徐康故意来恶人的,还是说纯就是分不清楚情况,嗤笑一声,摇头放慢脚步,与郭萱走在了一道。
“不过啊,擘渊上人给的这柄草木飞剑,确是有些意思啊,这究竟算是法器一流呢,还是说天地宝材?”
库哭与郭萱二人面无表情走在他身后,根本不欲理会他。
“你说是法器吧?擘渊上人又说是得自那化剑果植株,说是天地宝材吧,又这般锋锐尖利。
天地养化得出这种飞剑模样的植株么?这不是我们修士才会炼制的模样么?真是怪哉!”
库哭看了他背影一眼,很想告诉他,“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莫要以为自己没有见过,就当它不存在”。
但转念一想徐康方才的作为,摇了摇头,还是止住了口舌。
郭萱更是只管用灵识导引自己的嗅风犬,完全当作没有听见。
徐康想到这座山林乃是擘渊上人亲自开辟,非是天成,不虞有妖兽或者凶兽,便又怪叫一声,
“诶,只是我一人开辟道路,消耗法力也太甚,库哭兄,不若你来替我一会儿?”
库哭嘴角一抽,肚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癸山府比我阴罗门还要势大几分,怎么还有这种玩意儿?
不是你方才自己说新得了这草木飞剑,要多操使一会儿,好熟练几分,免得遇敌手忙脚乱!”
“那我来吧!”心里这般想着,库哭还是取出了一口幽灰色的法剑,走到队伍前首,以真元操持,披荆斩棘开路。
郭萱因为要导引嗅风犬搜寻药草,脱不开手,便由库哭与徐康交替开路。
如此靠着双足攀爬,这座山峰又陡峭,并没有走道,饶是他们三个筑基后期的修士,虽未停下来休歇过,却也走得气喘吁吁。
两个时辰后,郭萱抹了一把额头细密的汗珠,在前头枝桠里穿梭的嗅风犬忽然折转了回来,在她身边兜转,呜哇嗷嗷叫个不停。
郭萱停驻顿足,握着嗅风犬的御兽牌,以灵识感应了片刻,面露喜色,指向西北方位,“那里,嗅风犬闻到了些甚么!”
库哭神情一振,也不待在前头懒洋洋开路的徐康,顾自取出法剑,不惜法力,三下五除二直往西北方向突去。
郭萱紧忙跟在他身后,徐康则一撇嘴,也不知嘀咕了句啥,晃荡两步,走在了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