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发到底是金丹修士,那岩甲也好在只是一件法宝虚身,威力有限,没有一会儿他就调理过来,就是被震伤的脏腑一时半会却还在作疼,须要修养。
这位赵氏赵氏掌舵人却顾不得那么多,方才理顺气息,就重重一拳锤在地上,怒骂道:“哪怕我赵氏有一个元婴修士也不致如此!”
发力太猛,以至于又涌上一口淤血,呛住喉咙,咳个不停。
赵循辉听了这话,默默轻抚他后背,眸光也有些黯淡,只不过他看了眼脚下,不知为何,忽又有一丝光亮闪起。
整个客府大门外,有不少伤势稍轻的赵氏子弟缓缓起身。
尤其之前困禁李澈的那一圈人,本就站位靠后,又在一众家兵中法力要更深厚,几乎全都互相搀扶着起了身。
反是赵革堤等人,因为事发时站在前首,受到冲击最大,几乎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
这一圈赵氏家兵,见李澈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要再来困禁他。
然而岳江却已经向他走来,这骇得那些家兵面色一变。
其中有一人,乃是某位赵循辉堂弟,高声喝道:“莫要靠前,尚子翰是我赵氏之人,如何拿问是我们自家之事,你莫来掺和!”
岳江却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右手一晃,变戏法也似摸出来一柄碧绿油油的玉石短尺,笑呵呵轻挥之下,就把这些人全都拍倒在地,吐血不止。
然他不知为何,独独没对李澈动手,而是走到跟前,笑问道:“我来问你,你把赵氏的东西偷运送去哪里了?
可别是销往中灵州去了,那里是我癸山府的销货地方,你要去了,我们赚些个甚么?”
李澈是真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小子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敢冠冕堂皇的用癸山府的由头来胡作非为。
到了这时候,他也懒得与人讨饶,冷笑一声,反讥道:“不是我干的事情,来问我做甚?你癸山府这都没弄清楚,就来拿问我?这也算灵门八大派之一?”
这话一出,不仅岳江一怔,在场所有人都不由一怔。
却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李澈居然敢就在这所属癸山府一亩三分地出言诋毁癸山府。
赵循辉始终相信,李澈并非是自己商队全军覆没的始作俑者,闻言面色也一变,暗忖道:
“早知子翰是个外柔内刚之人,但眼下却也太过,惹怒了这小煞星,如何好收场?命也要没啊!这时候谁来帮他?”
他看了眼闭眼调息的赵兴发,又试着调动真元,只觉一阵滞涩,尤有不适,心下替李澈着急起来。
岳江突然大笑不止,直至眼角都出了点泪光,又猛一收,恶狠狠道:“你又是哪里来人?居然还能够看不起我癸山府?”
他收了左手拎着的铃铛,转拿出一匹帕布,朝李澈头顶一抛,在空中一阵变幻,把李澈浑身笼罩在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