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一顿,点了点头,回话道:“不错,老叔。”
赵兴发轻笑一声,似乎在舒缓稍有些凝重起来的气氛,“既如此,不若你先说说?也不要害怕说错,就把心底想法大胆说来,咱们一起合计看看。”
李澈看了眼赵循辉,又看了眼王晖,犹豫了下,并未给出个说法,转而道:“老叔,小侄来此年日不久,对族内的一些情况也不清楚,却不敢胡乱开口。”
赵兴发一皱眉,摇头道:“你啊,辉儿有时候会不通世情,你却是太过,此事牵扯不小,让你大胆说来就说来,何须顾忌?”
言语里似乎有些失望。
李澈苦笑一声:“老叔,我是真没甚么想法,更绝非是在顾忌谁人,否则我也不会第一个提出来此事。”
赵兴发摇头,只当他有些圆滑,生怕得罪谁,以后不好在族内发展,于是劝道:“咱们这里四人,谁也不会把情况说出去,你放心大胆说就是。”
李澈苦笑连连。
他自然有怀疑的对象,怎奈实在不好开口。
赵循辉见状,忍不住替李澈说话。
“爹,子翰来族内后,心思全部都放在商队的事上,咱们族内,除了你、我,还有……还有二妹,他还接触过哪个?
你叫他说出心底怀疑之人,这不是强人所难?莫不是要怀疑哪个下人?他们懂什么战阵?接触的到我们行程路线?这许多密要之事!”
赵兴发何许人也?又怎会不清楚个中关紧?
却是他觉得聪慧如眼前这个“侄儿”,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想法,眼下这副缄口不言的表现实在少见。
不过赵兴发倒也没有怀疑李澈。
早在李澈还未来鸡冠崖时,他就做了全方位的调查,对李澈的相关情况了如指掌,很确定他绝不可能与人里应外合。
王晖这时忽然开口,有些犹豫,不确定地说道:“家主,王某有点想法,却不知该说不说。”
几人朝他看去,赵兴发一摊手掌,说道:“自无不可,王先生请讲。”
王晖朝几人一拱手,说道:“其实……王某觉得,我们为何要将视线只投放在本族内?”
赵兴发三人不解。
王晖也不再卖关子,继续道:“难道大家忘了金长虎么?”
“此人知晓咱们合击之法的阵眼要害,也知道张林他们几个筑基之士的对敌手段,更清楚如何解除宝箱上的法禁,至于行程路线……
金长虎也是商队老人了,咱们在万山岭里常走的其实也就那几条线路,要是守株待兔……”
赵兴发闻言一怔,赵循辉亦然,却是都差不多将要把此人给忘了,细细在脑海里思索一阵,才回想起来,都不觉恍然,觉得大有可能。
李澈也深深看了王晖一眼,赞同道:“王兄所言不无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