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幸的是,接下来的行程,却被昨日商队里,那位先行建议回转的徐姓修士给一语成谶!
……
行出距昨日扎营之地六十余里,在距离下一家须要交付的氏族所在百多里外。
与王晖一并飞在商队前头赵循辉忽然面色大变,猛地转身,大手往下虚虚一按,喝道:“停下!”
在底仓操持飞舟的几人见了,虽不知又怎么了,却也不敢不听从,急忙按住了飞舟前进之势。
李澈等独自飞遁的人也不觉一怔,待眯眼往前路一观,却个个都心头一凛,提快几步,跟近到赵循辉身边。
只见百米外,有一支十三人的队伍拦在了前头。
这些人,个个棕色长袍罩身,头戴笠帽,遮住了面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赵循辉回过身后,先拿灵识一扫而过,却发现对方笠帽似有阻隔灵识之效,根本浸透不进,分明是做足了准备而来。
赵循辉面色一沉,拱手问道:“敢问几位,拦住我安信赵氏的商队意欲何为?”
“安信赵氏”四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
却是心底还存了一丝侥幸,希望对方听到自家名头,又顾忌到背后的癸山府,能自行退走。
哪料来人根本不甚在意,“哈哈”大笑一声,叫道:“赵大公子这话好笑,你觉得我等拦在此处,是为何来?”
赵循辉深吸口气,呼吐而出,缓缓说道:“却是我明知故问了。”
李澈这时也站在队伍前首,看了眼对方,亦发觉自己灵识浸扫不进笠帽,于是又打量了起周边来。
对面共有四人站在前列,与自己这边遥遥相对。
另还有九人以扇形分布散开,个个手里都拿着一枚玉片,且站位颇有些难言的玄妙。
他眯着眼观瞧了一阵,知晓对方应该是布下了甚么阵法,估摸是用来防止己方这边逃脱遁走的。
赵循辉亦看清楚了情况,明白了自家所处是何等境地。
他思索片刻后,无奈地一拱手,问道:“列位,此间商队里的货物要紧,非是单纯以灵石能够度量价值,却还事关我赵氏声名。
若是求财而来,赵某愿以个人的名义,另奉送上一笔价值不菲的灵石与丹药,权作过路费了如何?”
为首的棕袍修士又一声大笑,高声喝道:“某家这里如此多人,个个都是筑基修士,本就胜过你这支赵氏商队的实力!
更不提你等如今已是疲惫伤挫,连合击应敌的战阵之法都排使不全,还不是任我鱼肉,又何须退而求其次呢?”
赵循辉见状,知晓与对方是说不通了,一番争斗已然在所难免。
他偏过头,布置起来,“王晖,房华,袁志敏,乌光雨,詹樽,张林,你们六个筑基的随我一道。”
又对李澈说道:“子翰,你终究是化元修士,直面掺和进争斗来未免还是有些吃力。
对方既是为货物而来,那你把飞舟降落,由你指挥,与飞舟上众人一并御守便是,能撑多久,便是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