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颜真人没有半点意外,掌心上凭空显化出来一枚玉简,一挥手,送到了李澈跟前。
“你此去何处,须做何事,尽在这玉简里写清楚了,回去你自好生看过,但却不须与第三人知会。”
李澈应声,恭恭敬敬双手接过,思忖了一瞬,问出了自己目前最为要紧的事情,“掌门真人,弟子若此时替您出门对付这事去,那眼下这场风波未知该如何处理?”
颜真人想也不想就道:“何须处理?你若办妥了此事,便是我座下首徒,一经传开,谣言便不吹自散。”
李澈听这位颜掌教一副对自己信心十足的模样,不由得一窒,但细细想来,却也明白了对方意图。
很显然,其人是不愿无的放矢。
若这位颜掌教现下就替他出面澄清事情来去,吹熄了这一场风波,他后头要真把事情办成了,那一切都还好说。
但倘使出了甚么意外,事情不成,这位颜掌教却就等若白出了一番力,届时想来别说收自己为徒了,怕是连看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李澈完全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这会儿乃是他自己有所托求,且此事说来只是他们这些低辈弟子间的争斗。
放在平时,堂堂八大灵门之首,宸虚派掌教真人,对这些儿戏一般的闲事那是真看也不会多看一眼,遑论插手。
只因他李澈现在头顶着嘉骏李氏的光环,且对方正好有这么一件事情要安排人去处理,这才会与他谈起来这笔“买卖”。
既是“买卖”,那么自有来去。
他李澈所付出的代价,便是替对方走上一趟,按需把事情办成,而这位掌教真人所给予的酬劳,便是收他为徒,平定这场风波。
从来都未有先把酬劳全数付清了,再来办事的说法,转倒是对方能给出这个机会,李澈就已然觉得好似被预付了“定金”一般。
只不过此事对他而言,却更要复杂一些,还干系到了去白羽观任职一事。
李澈想了一想,同颜真人解释道:“掌教所言自是不差,但此事还影响到了弟子去白羽观任职。”
颜真人这才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欲求去白羽观任事?”
李澈点头,颇有些无奈道:“弟子前几日在白羽观做过了登记,但正因为此事,叫白羽观内的前辈觉得我有不检之嫌,就在方才来时,给我推拒了回来。
尔今我若出门办事,那到时候仁王观的前辈来问询……”
“你是作了何等考虑,才会想去白羽观任事,”颜真人眉头轻皱,似有不愉,“还是说这是你宗族内的意思?”
李澈听出一丝异样来,心里咯噔一下,暗忖道:“莫非这位颜掌教也对白羽观印象极差?”
衡量了一瞬,李澈想了想,还是不躲也不避为好,大大方方就道:“自是我个人意愿。”
他忽又想起来,自己如今表面的身份,乃是李氏一族族长的嫡后。眼珠子丢溜溜一转,解释道:“我出门来此时,老姥就曾告诉我,宗族对我存有考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