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阿巴泰连忙将之扶住：「太医，快传太医……」

……

松山；

洪承畴和曹变蛟等人，从拂晓到天亮，一刻也没离开过城头。

出了观察乳峰山战场的变化，他们还时不时的注视着黄台吉大营的的动静。

「军门，您看，唐将军

他们，真的往北走了。」卢勇心情很糟。

往北走几乎是一条绝路，没有能在鞑-子的地盘生存下来。

「往北突围，闻所未闻，看来，学志也是没有办法了。」洪承畴止不住的摇头叹气：「哎，这场大战，终于要落下帷幕了，上天不长眼啊！」

「军门，难道真的有这么糟吗？」卢勇倒是有些不信，只不过，目前这情况，得确不乐观。

洪承畴满是沮丧之色：「你也是带兵之人，鞑-子的马快，再往前走，就是长城，鞑-子肯定会在隘口布置重兵，再往前走，可就是一条绝路。」

「何况蒙古诸部几乎都归顺了黄台吉，就算他们能摆脱多尔衮的追击，越过长城，又能如何？进入茫茫草原，依然是任人宰割。」

「是啊！」曹变蛟叹息一声：「真希望，唐将军能突围出去啊，怎奈苍天不长眼，倒是让马科和白广恩那帮小人逃出去了。」

「如能突围，老子第一个宰了他们！」

马科和白广恩贪生怕死之辈，上回在锦州大营时，就有逃跑的年来，要不是自己顾全大局，早就想削他们。

可恨啊，那些宵小之辈，居然还能活着。

反而，唐学志、王延臣这种顶天立地之人，却要遭到鞑-子的毒手。

苍天真的不长眼了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变蛟，我想请你帮个忙。」洪承畴道。

曹变蛟道：「军门，都这个时候了，您有什么还跟卑职客气什么。」

「鞑-子若是杀进城，你在我脖子上来一刀！」洪承畴满脸的认真，眼眸中却透着无奈和不甘。

耳旁，突然传来卢勇的声音：「鞑-子，军门，您看，黄台吉的兵马往乳峰山去了。」

咿……

「难道他们是去协助多尔衮的吗？」曹变蛟半眯着眼睛，有些不解。

多尔衮近四万大军，如果能截住唐学志，何必在要黄台吉增援？

洪承畴：「……」

「军门，您听说过唐学志的一段传奇故事吗？」卢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洪承畴微微一愣：「噢，他还有传奇故事，说来听听无妨。」

曹变蛟也同时将目光落在卢勇身上，有些好奇。

卢勇道：「这件事，卑职也是听辽东的几个老兵说的，不知是真是假……」

接着他将自己听到，唐学志带人杀入后金国腹地，耍得黄台吉几万兵马，疲惫不堪，然后攻入盛京，最终扬长而去的那段事迹，讲了一遍。

洪承畴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难道，以前的传闻，是真的吗？」

「军门，此事卑职也听说过，只是几千人，敢到鞑-子腹地捣乱，太不可思议了，感情这编故事的人太夸大其词了吧。」曹变蛟摇了摇头，满脸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