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学
志,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总兵,居然敢蔑视国公府,皇上,您看呐,臣堂堂大明英国公,居然被一个总兵挑衅,您可得为臣做主啊!”张之极别的没学到,就学会了他父亲张松胡搅蛮缠那一套。
既然你想闹,那就跟你来一回大的,看看皇上最后会帮谁。
张之极和朱由检可是从小玩到大的,自从继承了英国公之位后,朱由检还多次召见他来皇宫吐一吐烦心之事。
果然,张之极这么一闹,朱由检立刻处于尴尬的境地。
不过,朱由检也明白,现在若是帮着张之极,到时候唐学志撂桃子不干了,辽东可就没有人去增援了。
何况,张之极刚才捐献的时候,居然只拿出区区一千两,谁不知道,张家存银不下百万。
这会儿,朱由检也确实想,让他吃些亏,长长记性。
只是,该如何处理,确实让他为难。
朱由检不知如何是好时,唐学志却浅浅一笑,朝张之极走了过去:
“好一个英国公,好一个大明功勋之后;张之极,在人家眼里,你是高不可攀的英国公,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小人。”
哗啦!
大殿之上,人群颤动,所有人都露出无比惊骇的表情,就连朱由检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唐学志骂起人来,如此露骨。
周皇后娇躯一愣,也是又惊又喜。
张之极的做法,确实太过分了,皇上平日对张家还算不错,
老国公去世,宫中用度如此紧张之下,皇上还派人给张家送去了价值万两银子的吊唁品。
现在辽东危及,他居然只捐一千两,相比之下,比他那抠门的爹都不如。
周延儒等人也是瞪大着眼睛,静候着剧情发展。
哈哈哈,表面上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心里却乐开了花。
张之极和唐学志,最好能拼个两败俱伤,嘎嘎……
“唐学志,你欺人太甚,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勋,该当何罪,告诉你,今天若是你当众把话说明白,我跟你没完。”张之极也没想到,唐学志居然如此粗糙,骂出这种话,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冲上去,将之就地阵法。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朝堂之上,皇帝不说话,谁敢轻举妄动?
后悔就后悔在,皇帝募捐兵响,自己只捐了一千两,这会儿,皇帝肯定还在记恨自己呢。
唐学志自然不会将他放在心上,想当年,连他老爹张松自己都没放在眼里。
还会怕他。
“呵呵,张之极,当下朝廷为难之际,你不思进取不为皇上分忧是为不仁,皇上和皇后,为了辽东之危局,呕心沥血,筹措粮饷时,你却守着张家百万金银,不为所动,是为不义。”
“你明明知道,皇上召见大臣,是为了辽东之战事,你却仗着祖宗那点功劳,仗着国公爷的爵位,蔑视大臣,一口一个小总兵,大耍官威,扰乱皇上驰援辽东的计划,是为不忠。
朝堂之上,目无君父,当众撒泼耍横,试图道德绑架,是为不孝。”
“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怎配承袭英国公的爵位?怎能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我看,还不如早点让贤,从张家子弟中另选贤德之人继承爵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