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朝着偏厅走去。
蔡继善坐在堂内喝茶,见唐学志来了,赶紧放下茶杯,走了过来:“下官,拜见唐大人。”
“原来是蔡大人到访,有失远迎,怎么不派人通知一声呢。”唐学志招呼他座下,自己也坐上了主位。
菜继善很恭谨的站着,也不敢真坐,实在有些拗不过了,这才将屁股沾着一点凳子,不自然的笑了起来:“呵呵呵!这次下官刚好路过应天,听说您从京城回来了,正好过来拜会。”
“某也是正好从应天路过,本不想惊动大家,却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倒是让大家费心了。”唐学志也说的很客气。
这次酒宴,本不是他所想的,只是消息传出去,许多人还没到日子就将礼给送了。
搞得他不办一场酒宴答谢都不成了。
“嘿嘿嘿!”
蔡继善笑得很勉强,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是,其实,下官,这次其实”
“蔡大人,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唐学志淡淡的摇了摇头。
蔡继善这人,在唐学志创业之出,给他招了许多麻烦。
后来随着鱼鹰实力越来越大,他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对于福建边海贸易,也给唐学志开了许多绿灯。
当然,好处他也拿了不少。
蔡继善,再次站了起来。
扑通!
跪下了。
“大人,您可得救救下官啊,要是您不救我,下官可就真的完了。”
唐学志其实也看出了他心中有事,看他样子,麻烦还真不小。“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
蔡继善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站在唐学志身旁:“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左都御史唐世济,联合了户部和工部几个官员。”
“在皇上面前参了下官一本,说下官收受贿赂,欺压百姓,还夹带私货,事情搞得有板有眼的,听说皇上已经大怒,让锦衣卫派人过来查下官!”
“下官,这次恐怕得造大难了,求求大人,救救下官吧。”
唐学志微微皱眉,被御史参奏,本来不是什么大事。
在大明朝,如果哪个官员没有被御史参过,反而说明这人平庸无能。
每年参唐学志的奏折,少说也有几十本,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蔡继善这种级别,朱由检真的派锦衣卫来查,恐怕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他们说的事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唐学志追问一句。
蔡继善这人,很不招人喜欢。
说白了一点,有些唯利是图,贪得无厌。
但是他却负责福建海巡,缉拿私货。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一定程度上,他已经是唐学志的人了。
如果朝廷换一个人上来,虽然不一定会给他造成麻烦,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蔡继善心神一颤:“这个,下,下官,确实有和几个海商,走了两船茶叶,可,可他们都是拿了鱼鹰的令旗”
遮遮掩掩,却又不敢隐瞒。
唐学志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就这些!”
蔡继善心神不安,目光朝着唐学志那边,看了看,见他目光冰寒,却是浑身一哆嗦:“还,还有”
他知道,在朝中已经没有人能保他了,能救他的或许只有唐学志,只好将事情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
“嘭!”
唐学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神色大怒:“蔡继善啊蔡继善,你走私了几船货,也就算了,可那些佃农,都是穷苦百姓,再怎么说,你也得给人家留点口粮吧。”
“你倒好,佃农交不起租子就让人打折别人的腿,天怒人怨啊,我要是包庇你,恐怕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