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淼便献宝似的将他的百宝箱拿了出来,递给了秋颜,“妹妹,这是我所有的地契,银庄,宝药处方,我都交给你保管。”
秋颜将宝箱抱住,一整个大实在:“好的。这您可找对人了。我武功这么厉害,旁人想偷也难。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沧淼心情大好,她宛如他的开心果,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腻,“那也不是因为你武功好才交给你保管。是因为你是我媳妇儿我才给你保管的。”
秋颜心中一甜,“好的。”
然后沧淼就将短靴退了,盘腿坐在榻上,和秋颜对面而坐,捧住她面颊说道:“我好好看看。先说好,一会儿会疼,不能把头给我揪掉。”
“?”秋颜是懵的,他怎么总说她听不明白的,也真诚的看着他,可他如看不够似的,她的脖子都因保持一个姿势而发酸了,许久道:“天色晚了,近子时了,早些睡吧?”
沧淼颔首,“嗯。睡。”
“爷的屋子在何处?”
沧淼颇感意外,“我和你一个屋子歇着。”
秋颜吓了一跳,她父亲从来是独自休息,只有和娘亲说话的时候才去娘亲屋里,“这样的吗?那不是每天都可以和您在一起,太好了。”
“对。夫妻自然是一个屋歇着。”
秋颜咽咽口水,“可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和你一张床歇着。”
秋颜觉得太震惊了,“如此这般?”
“是的。以后每天都是如此。”沧淼认真的回答着。
秋颜立时紧张了,“我睡品很差的。我怕踢到您。”
沧淼道:“你只要不踢死我就行。”
秋颜:“......”她都不好意思了,他要求挺低的。
沧淼将她腰身束了,猛地钳制住她,认真道:“我要你,两情相悦的那种要你,生宝宝的那种要你。”
秋颜心中一紧,他滚烫的视线使她几乎沉溺,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那种无知的人,他那次已经拿医书图文并茂的教授过了,她可太懂了,现在就到了那种了不得的生宝宝的节点了,她极为郑重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烛火,“可...可以将烛火灭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
“灭了烛火看不见。”
“看...看什么?”
“你成为我女人时的...表情。”沧淼说着,将细碎的吻落下。
过程不大顺利,秋颜太紧张了,他安抚着哄慰着使尽浑身解数试了二三回,她身子抖不成个不能成礼。
沧淼不愿强求,洞房夜想给她最美好的回忆,他拥着她讲了牡丹亭里杜丽娘和柳梦梅永结同心的爱情动作故事,她听爱情听的有劲儿,听动作就表情比较呆滞不大热衷,牡丹亭作用不大。
最后他不得不将荣弟夹带的藏经阁的素女经秘籍翻与她看,大概翻到第六页插图她就乖了,口中直说她不要看了,再不会把他推开了,他这才得以进身成礼。
在那个当口,他逼视着她皱作一团的小脸,沉声道:“叫相公。”
秋颜僵着背脊,也的确疼的想揪掉他的头了,颤声改口道:“相公...”
这二字如催化剂,使两人都极为感动,他动情地与她承诺:“媳妇儿。我此生不会辜负你的。天地日月可鉴。我会对你好的。”
后夜里雨势极猛,含苞待放的丁香都被暴雨淋碎了。
院子里树叶落了一地。
秋颜后来小声的哭了,沧淼眼底笑意却颇浓,她因他留下子嗣而做下高烧,他的毒血在漠底被毒虫吸尽,得她过了六成好血给他,毒轻多了,不然恐怕礼成后得立刻浸药汤解毒。
她是诚实的,睡品果然很差,后夜他被她踹床底三回,又给她盖了八趟被子,不过他新婚夜本就没有睡意,亮着烛火,什么都看得清,加上观察她的高烧状况,这一夜...挺忙的。
有一点不好,檀木大床会响,改成梨花木的兴许质地会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