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胤小声道:“帝君,我突然记起吏部周大人有事于御书房求见。”
帝千傲眉心蹙了下,“何事?紧要吗?”
海胤道:“谈官吏的管理制度改革。”
帝千傲颔首,“此事不是一朝一夕,你约周爱卿半月后再来商议此事。只告诉他,上回他来,给的改革措施没耐得住朕三问。教他再准备充分一些,不必急于表现。一记闭门羹,激发他的潜能,逆境出人才。”
太后见帝千傲在说前殿朝堂事,便不出声了。
“是。”海胤于是出去命人去书房回话了。
“朕不是个闲人,朝里事一堆。但,这几年后院的事比前殿可精彩多了!母后玩儿的风生水起。”帝千傲将眸光睇向太后,径直道:“在场没外人。说几句真话?”
太后嗤笑,“哀家和你从不说假话。”
“敬事房的伶官,是你授意去找的皇后?”帝千傲直接开问,“给皇后出点子,维护她的凤威?”
太后一怔,眉毛动了动,“对。是我让伶官去见长安的。那是因为……”
“不用说原因。朕只听结果。”帝千傲冷声将太后打断,又问:“青蛮是你有意安插到我和皇后房里,给朕下火?”
太后眉心皱得更紧了些,“不错。是哀家授意的。由于……”
帝千傲闻言,没等由于后面的字从太后口中说出,便怒然将手成拳砸在桌案之上,“刷新朕对你的认识!刮目相看。三人合居,旧例!我幼时,在你房里瞧见我父皇进吴太妃的通房,什么滋味,你知道吗。”
“住口!”颜凤眼眶一涩。
“朕告诉你什么滋味吧。朕替你难受。那是朕的父亲,朕希望他,与你和睦。朕不想你被丈夫背叛!”帝千傲声音微微更住,“你如今让帝槿禾,帝槿风也尝我尝过的童年之苦,不可能!我不当那样的父亲。我要让小哥俩得到我所有的父爱!”
太后紧紧闭了下眼睛,“你以为我绞尽脑汁,是刁难长安?是棒打鸳鸯?你今儿恐怕险些要拉着长安给哀家表演西厢记,给她扮张生,有情人终成眷属,当众给哀家一个难堪?你怎么没扮张生呢,长安都不跟你胡闹了!你就借酒继续吧。”
帝千傲倏地立起身来,向母亲逼近一步,“你摆布后宫这个头脑和手段,不应该用在欺负我媳妇儿上面。你应该去智斗邪教!”
海胤噗的一声笑了。
帝筱月也拿衣袖掩了面颊,眼底有忍俊不禁之色。
太后极为难堪,“什么邪教?!你喝了多少酒?!胡言乱语!”
“正在密谋拿你未出世的孙儿做文章的邪教。邪教的腐骨剧毒没有你毒,没有你邪门!”帝千傲因酒意半眯着眸子,醉言醉语:“邪教见你出马,直接五体投地甘拜下风,朕省得出兵镇压了!你干翻了邪教,你就是邪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