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男人都是这样吗?
含帝君也是如此?
十四年的感情,经不住半年的枕侧孤单吗。
洛长安自问对感情忠诚,帝君也曾经放话和她比忠诚,现下是她赢了吧。
心里好难受啊。
原以为会奔向丈夫的怀抱,被他的温暖抚慰着半年来的创伤以及失落梅姑姑的心痛。然而,不料踏上新都就得了致命一击。
画舫的暗杀和大火以及梅姑姑的死使她愤怒,激起她复仇的斗志。而帝君的...不忠和背叛,将她原就柔弱的双肩彻底击垮了。
她脑中回想着帝君初次带她在屋顶看月亮时送给她的带着雪冰凌的腊梅。她打着哈欠,他高谈阔论治国之道。
回想着我爱你一百次那个求婚的别院,藤椅上他说着似乎永远说不腻的我爱你三个字。
回想着曾经失去又复得的各种信物,发结,画像,手帕,朱砂字,还有那个补喝了交杯酒的洞房。
回想着海天别院那个日出和崭新的开始,他们捕捉了紫贝壳,他们打着赤足追逐海浪线,他们笑得肆无忌惮。
回想着自北到南,一路上的相濡以沫,还有被他背着趴在他肩膀熟睡的安全感。
初吻,初尝人事,两个儿子,陨落的永乐儿。
她的十四岁,他的十九岁。
这些...竟然全都不作数了吗。
梅姑姑说过,肃清后宫,恢复后宫,都是帝君一句话的事。他一念之间,对她这个将他视为所有的女人来说,该如何坦然处之呢。尤其,她深爱着他!
这些年,起起伏伏,似乎从未得到过完整的他。
洛长安用被雨水浇透了衣袖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结果无济于事越擦越湿,本来有归宿和港湾,现在突然如无家可归了。
“沈清川,半年不上报朝廷我的消息,是为了让我看清事实吗?你究竟是什么人?”洛长安询问着,越发觉得沈清川是带着目的在走每一步。
沈清川耸肩,“你会错意了,你病了五个多月,我哪里知道你身份?你是皇后之事,不是前二日才告诉我吗。”
洛长安没有深想,便点了点下颌。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沈清川微微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