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洛长安将雨伞竖在门畔,便拾步打算离开,雨下的有些紧了,她裙摆教雨水溅得湿了些。
“娘娘,您莫多想呀娘娘,要不奴才不禀报了,您直接推门进去呗!拿现形!”海胤原想去汇报,怕皇后娘娘以为通风报信,干脆老实邀请皇后娘娘进门去查看算了,敞亮着呢。
洛长安温声笑了,“连你们都敏感起来了。本宫没有多想了。宫里总计几名女子我比你清楚。本宫为人随和,尔等不必如惊弓之鸟!”
海胤委委屈屈,您是随和又温柔,可您一个小脸不开心,帝君就毛了,那哪是随和的主儿,谁受得了。
“是了,您和帝君之间一个眼神,咱们这些人马都得想半天会发生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呢,奴才这身子都...快紊乱了。梅官似乎已经紊乱了,前儿还抱怨脱发严重,据说是愁的!”
洛长安失笑,被海胤逗乐了,“今晚属国来朝,本宫布了晚宴在华和殿招待贵客,前殿宴席本宫不便参加,届时你教帝君少饮些酒水,他近来贪杯,长时间下去身子就透支坏了。”
“娘娘真会选地方呀,华和殿人杰地灵,最适合晚宴了,也最适合招待属国之臣了。”海胤陪着笑,抓住一切机会对洛长安溜须拍马,为帝君耍好感,“帝君原不贪杯,现在除了贪杯,似乎也没别的念想。心病仍需心药医,还得娘娘开解他。不信您进门给他笑一个,保证帝君立刻就灿若春天......”
“......”聊不下去了,推门进去就对着帝君傻笑,正常吗,关键里面有女子在哭呢,她推门就笑,实在是...诡异。不能想象帝君的表情。
海胤却跟上了几步,轻声道:“娘娘,书房里的女子是长公主,自太后被软禁,长公主每日傍晚来跪二个时辰,求帝君原谅太后,连着四十二日了,期间也自行跪了针板,替她母亲赎罪呢。”
洛长安点了点头,也并未多说什么,可以理解,长公主也是孝心使然。
屋内帝筱月的声音带着哭腔隐隐传来,“左右就这几日的事情了,弟弟不去看望母后一眼,只怕是就咽气了,弟弟若是不去,可否真到那日,容姐姐进去皇陵别院给她收拾一下遗容也好。做姐姐的,求你了。”
帝千傲冷俊着面容,睇了眼长公主,冷声道:“出去。”
帝筱月见帝君不为所动,又求道:“她纵有千百般错,可她到底是咱们的生身母亲,你当真不见她最后一面吗!弟弟当真如此狠心?看在姐姐连跪了月余的份上,也跪了针板赎罪了,弟弟便去看望她一次吧。真的让她死不瞑目吗,父亲便在你眼前死不瞑目,母亲也要死不瞑目吗?”
帝筱月了解母亲所作所为有失长者身份,然而仍旧忍不住站在道德制高点,用孝道给帝君施压,除了孝字,没有筹码可以救母亲了,现在看来,孝字也不管用了。
帝千傲语气越发冰冷,竟丝毫不做让步,他的任何让步,都是对洛长安的伤害,他绝不能退让,他清楚洛长安心中天平需要稳固,绝不能再动荡了,他不会让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流产一个孩子的女人失落的,“朕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