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还尝试着呼唤黄毛,然而里面却完全没有声音,这让眼镜无比惊恐。他想要进去看看,但是又没有这个胆量。于是,眼镜少年只能够躲在这里,瑟瑟发抖。他发誓,要不是外面的暴雨还没有停息,要不是外面的洪水泛滥,他早已经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但是现在,他只能够瑟瑟发抖的等待着,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够快点儿从里面出来。
“哒………哒………哒………”
然而,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这让眼镜少年猛然一颤,他惊恐不安的环抱膝盖,死死的盯视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接着,眼镜少年想起来了,这条走廊自己并不陌生,因为就在今天早晨,他曾经经过这里,而这条走廊另外一边的尽头是……………
眼镜吞咽了口口水,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视着远处的拐角。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他也无法移开视线。他只能够盯视着,注视着,然后看着那个身影从拐角里走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同样带着眼镜的少女,她的身体已经扭曲,双腿也同样弯曲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是即便如此,她依旧一步步的朝着眼镜少年走来。而眼镜少年却没有选择逃跑,他只是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步步的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一直来到了他的面前。
接着少女低下头,注视着他。那双因为恐惧而瞪大,扭曲的眼眸像死鱼一样黯淡无光。
然后,她的背部开始拱起,发出了扭曲诡异的断裂声。而眼镜少年只是呆呆的望着她,看着一根根长长的,毛茸茸的,仿佛蜘蛛腿一般的东西从眼镜少女的背后伸出。与此同时,少女的面部开始分裂,她的嘴巴大大张开,裂成了锋利的口器。
而眼镜少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迎面扑来的黑影彻底覆盖。
“啊—————————!”
“嗯?”
黄毛抬起头来,疑惑的望了望身后的走廊。
“怎么了?”
“不,我可能是听错了,好像有什么声音………呃,算了,还是先看看这本日记吧。”
一面说着,黄毛一面再次转过头来,望向桌子上另外一本被找到的日记。这本日记本和之前的差不多,上面的封皮图案更加典雅。
至于它的所有者———嗯,正是那对姐妹之中的姐姐。
日记到此为止。
“呜………怎么说呢,我倒是能够理解这位小姐的想法。”
黄毛也是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明明努力了这么久,却因为性别原因而剥夺了自己的未来,会产生怨恨也很正常吧。”
沙久耶也点了点头。
“而且,和妹妹不同,姐姐的日记里一次都没有提过那个孩子的名字,只是管他叫那个男孩,看来她是真的非常怨恨对方。”
“但是这些无聊的多愁善感对于我们目前的处境没什么帮助。”
端木槐倒是与他们不同,一点儿都不关心这些死人的心理状态。
“就目前来看,我们可以大致拼凑出整个事件的经过了———姐姐因为嫉恨新出生的弟弟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于是谋害了他。也许是伪装成了意外,也许没有。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去翻百年前的旧案。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很明显,姐姐是希望在弟弟死后,父亲能够再次关注自己。”
“但是让姐姐没想到的是,父亲宁可去寻找让弟弟起死回生的办法,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沙久耶默默的叹了口气。
“难怪她会如此怨恨。”
“那么,最后仪式成功了吗?”
辣妹这会儿也好奇的开口询问起来。
“应该是失败了,虽然日记里没有详细记录,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姐姐知道她的父亲有某种办法来复活弟弟,所以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挠和破坏。可能就因为如此,最终父亲的计划失败,而这一家人也彻底死去。”
“总感觉母亲和妹妹是最无辜的,莫名其妙就被牵扯到了这种事情里。”
“但问题在于,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端木槐一面说着,一面望向四周,而沙久耶则摇了摇头。
“我们刚才已经去过主人房和书斋了,可是并没有找到相关资料。”
“也可能是因为资料根本不在那里。”
端木槐轻哼一声,握紧双拳。
“好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这次开幕式简直就是完美的色孽仪式现场,你们现在明白为什么信仰色孽不是个好选择了吧,我都要建议审判庭对那里进行一次整体净化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