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抬头看了眼他,压根就没打算跟他说徐桦城要拿她出气这件事,因为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跟徐桦城是世交兄弟,因为她闹得不愉快实在没必要。
但如果她跟他说,徐桦城什么都没说,他根本不可能信,他都让李默去了,说明他知道徐桦城找她麻烦,只是想亲自跟她求证而已。
“蒋先生知道了以后想怎么做?”她问他。
注视着她眼眸的蒋禾,目光落向她撞伤的额角,抬手以指腹轻轻挑开压在上面的发丝,不疾不徐地说:“那就要看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闻言,周挽眸光烁了下,淡道:“他说话太欠了,我怒怼了他一通。”
蒋禾轻挑眉,一派兴致的口吻问她:“夫人怼了他?我很好奇,能不能跟我说说怼了什么?”
周挽哪里想到他竟会好奇这种小事,吵个架的内容都想知道,他又不像闲得蛋疼的人。
“太长了,忘了。”她说着伸手拉开环在腰间的大手,发现拉不开,只好简单说两句给他听:“我说他幼稚、粗暴还少爷病。”
话方落下,没想到他便低低笑开来,她满脸懵色地看着他克制地笑。
“蒋先生笑什么?”
他清清嗓子,说道:“我笑夫人看人很准,用词更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身毛病。”
周挽:“……”
“撞到哪里的?”他轻轻呼了下她额角那里,“上药没有?”
见他竟还不死心追问着,她暗暗翻个白眼,面无表情道:“撞柱子上。上过药了。蒋先生问完了吗?”
“嗯。”
“那可以去吃你的东西了吗?”
“嗯。”
嘴上应着,可缠在腰间的大手却没有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