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宾馆。
“国师。”禁军纷纷行礼。
吴牙子习惯性轻挥拂尘,绕一圈又伕到怀中,他轻轻开口,道:“本国师奉王上之命,明日主持迎亲仪式。今晚特来,观礼一二。”
“国师见谅,还望出示手令。”禁军副统领抱礼道。
自有童子,拿出手书。待确认无误后,副统领虞兴引一道一童,进至小院外等候。
好说歹说,血卫小队副队长,方才同意进去禀报,还要经过队长、副统领、统领,层层上报。
待他进去后,国师侧目而望,虞兴报以苦笑,言:“是位姑奶奶。大魏戒备森严,防卫密不透风。”说罢,摇头不已。
国师还未能尽解其意。直到一炷香、两炷香、三后。
大声呵斥传来,远远便能听见:“什么狗屁国师,我家公主说了,叫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欢、迎。”
国师瞠目,虞兴纵两日来连番经历冷言冷语,颇有抗性,此时仍不免面皮一抽。偷眼瞧了瞧,只见吴牙子面沉如水——大人物,没有表情,就已经是某种态度的表示了。只是碍于一些因素,不便发作。
试问,国师这等人物,陈王都要客气,待之以礼。魏国如此怠慢,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影响、左右国运的决策者,等上半刻钟——最后还不见
虞兴正要上前质问,旁边侧宇,传来冰冷压覆一切的素裹之音。“采儿,不得无礼。既有贵客临门,你去将他请进来吧。”随后说了些什么,便不怎么听得清了。
“国师,我家副使有请。”随后拦住道:“副使只请国师一人进去。未得传召,尔等在外等候。”
虞兴等人气急,瞪着虎目,但无可奈何。这几日,此等事,经历不止一次了。除了答应的两名奴婢,能在小院内候着外。余下,便不是他们能窥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