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弟是谁?是警员吗,还是警长?他知不知道我哥去哪了?”庄幸洋情绪变得激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鹿米舛并没有回答,只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随后便推开车门钻了出去。
庄幸洋见状,拎起行李箱也跟着下车。
消防局南面和东面的丧尸已尽数解决,西面和北面的丧尸数量并不多,鹿米舛很快就将它们全部解决。
在此期间,庄幸洋一直拖着行李箱默默地跟在鹿米舛身后,同时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些许好感。
至此,铁丝网内的丧尸已被全部消灭,消防局暂时安全了。
虽说南面马路对面依旧有很多丧尸,但距离消防局有一定距离,正常来说不会过来。
若想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安全,还需在消防局的南面也拉起一面铁丝网,将消防局全方位围住。
很显然,仅靠鹿米舛一人,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完成。
待鹿米舛的目光看向警局时,瞬间愣住了。
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消防局周围的丧尸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警局外横尸遍野,很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
大多数丧尸都已被击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小部分丧尸在警局周围游荡,其中竟有几只身穿警服的丧尸,可见警局也沦陷了。
鹿米舛瞪大双眼,眼睛在丧尸身上来回扫荡,就连倒地的丧尸也不放过。
在确定并未看到朱乐盈的身影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你怎么了?”庄幸洋见鹿米舛愣在原地,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庄幸洋的眼里全是鹿米舛,并没有注意到警局外惨绝人寰的景象。
“警局,沦陷了。”鹿米舛缓缓吐出五个字,此时他的心已变得无比平静。
庄幸洋顺着鹿米舛的视线看去,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手里的行李箱也掉在地上。
“他那么厉害,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没死,他绝不会死在我前面。”鹿米舛试图说服自己,可当初那无比坚定的信念早已荡然无存。
“你说你兄弟在警局,他不会已经……”庄幸洋说到一半便停下了,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他没死,他不会死的。老朱,等我,我来救你了!”鹿米舛握着消防斧向警局走去,眼神无比坚定。
庄幸洋捡起地上的行李箱,紧紧地跟在鹿米舛身后。
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或许跟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警局大牢里,朱乐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吃到一顿像样的饭了,饿了就找地上的小虫子充饥,渴了就喝墙缝之间的渗水止渴。
牢外一只身穿警服的丧尸不停地拍打着牢门,朱乐盈不理解这个人怎么了,也不清楚这几天为何迟迟无人送饭。
这只丧尸已在门外待了两天了,好在牢门足够牢固,它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
一开始的时候朱乐盈还尝试与它交流,结果发现简直是对牛弹琴,它只会发出瘆人的吼声。
朱乐盈不再理会,他只想等鹿米舛来了之后当面问个清楚,这是他入狱以来第一次渴望见到鹿米舛。
以朱乐盈的本事,他根本不会被警员抓到。
即使是戴着手铐脚链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够顺利逃脱。
但他不愿意,他认为自己应该对自己曾经的盗窃行为负责。
警局外,一个上半身赤*的男人,正拿着一把消防斧和丧尸搏斗。
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左手两个指尖捏着一件短袖,右手拖着行李箱,背上背着行李袋。
背着行李袋严重影响鹿米舛的战斗力,被汗液浸湿的短袖粘在身上,穿起来十分难受,便一并交给庄幸洋代为保管。
在鹿米舛脱去短袖的时候,庄幸洋看见了鹿米舛的腹肌,脸瞬间红了起来。
鹿米舛顾不上这些,将东西递给庄幸洋后便提起消防斧冲向警局,途中遇到的丧尸全都被鹿米舛用消防斧劈开头颅。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声,拍门声戛然而止。
朱乐盈睁开眼睛,牢门外的丧尸竟离去了,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朱,你还活着。”
“你小子,是不是在咒我,你哥我活的好好的。”朱乐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鹿米舛真的来了。
鹿米舛从身上取出铁丝,朝牢门的锁眼一捅,锁便开了,牢门随之被一把推开。
“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有什么话待会再说。”鹿米舛从行李袋里取出之前在消防局冰箱里拿的食物,以及装着纯净水的威士忌瓶。
朱乐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没几口便吃完了,这点食物对于三天没有吃饭的他来说根本不够。
“我这里还有一些面包和饼干,你拿去吃吧。”庄幸洋打开行李箱,取出一部分零食递给朱乐盈。
“这位是?”朱乐盈并没有急着接过零食,毕竟他不想欠别人人情,除非那个人是鹿米舛。
“她叫庄幸洋,是个大学生。”鹿米舛介绍道。
“你不方便吧,我把这些零食放你面前。”庄幸洋看向朱乐盈身上的手铐和脚链,眉头紧皱。
“害,这些都是摆设,不碍事。”朱乐盈说着便褪去了手铐脚链,看得庄幸洋一愣一愣的。
鹿米舛和朱乐盈的师傅是真正的侠盗,带着二人劫富济贫。
鹿米舛的轻功和朱乐盈缩骨功也都是师傅传授给他们的。
只可惜两人出师不久,师傅就因病去世了。
师傅死后,鹿米舛和朱乐盈便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马斯丁诺。
鹿米舛希望继承师傅的遗志,劫富济贫,成为这世间最伟大的侠盗。
朱乐盈则在师傅死后一蹶不振,准备在牢房里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