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走向玄关。
只是还没走完,身后冷冰冰的声音让他停住脚,不由转身看了过去。
陈知忆对比之前,精致的脸上带了一抹狠厉,似乎她并不是开玩笑。
但怎么可能呢。
陈知忆是吓唬乔森的,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也不会选择法律。
只是乔森走的这么干脆,让她准备暂时隐忍,日后发难的心思破碎。
她依稀还记得,眼前的青年只是一个网约车司机,应该很害怕官司。
起码现在让他害怕几天吧。
以后,再说以后的发难。
她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但陈知忆见乔森又慢慢走回来,连忙不动神色往后撤,准备拿电话。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
“我还真就不走了。”
见识过陈知忆小女人的一面,如今对方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不爽。
他对陈知忆有愧疚,事情总归要解决,系统已经加载成功他也不急。
不顾陈知忆的目光警告,乔森直接走到床边停下,从口袋拿出手机。
“半个小时前我就醒了,我一直在等你醒,也想好好解决这件事情。”
“那句对不起是真诚实意的,口头上的暂且不提,我们可以再协商。”
“不过。”
在陈知忆疑惑的目光中,乔森慢慢按动加音键,把音量加到了最高。
“我这里有一些声音。”
“如果你听完以后,还要你的律师找我聊,尽管不希望但我也无奈。”
“无奈到,我也会找律师。”
乔森话落,在陈知忆盯着普普通通的小米手机,绣眉微蹙在一起时。
手机里的嘈杂声消失。
慢慢出现了真切的人声。
…
“要两间房吧?”
…
“不,就一间。”
从准备录音开始,滴酒未沾的他就考虑到了一切,包括在前台的话。
当时还没有虚拟面板,乔森要两间房的要求,完全是清醒时的真话。
他那时,还不敢有恻隐之心。
多要一间房,给自己后路。
不敢真的睡陈知忆,又怕喝了酒没人管自己,甚至还要找代驾离开。
多要的那间房是为了自己。
就当享受五星级酒店了。
可陈知忆昨晚,就是因为乔森的频繁拒绝,才越陷越深直到一根筋。
此时现实中,当陈知忆听到里面女人,不要脸的主动要求一间房时。
她的绣眉,皱了起来。
越往后听,皱的越紧。
乔森按照大概记忆,抬指跳转了时间轴,把关键的几个点播放出来。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这句话录制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来,是女声说的。
这份录音后面还有很长很长,但那些细节,乔森没必要手贱的播放。
“有时候错并不是一个人的。”
“我昨晚也喝多了,对不起。”
如果没有这份录音,就算酒店拍到两人举止亲密,一定会存在危险。
但有这份录音,只要乔森咬死自己喝醉了,再牛的律师也胜诉不了。
甚至还可以…
“你混蛋!!!”
乔森刚收回手机,一个小时前他枕了很久的枕头,便朝他飞了过来。
眼疾手快的抓住大枕头,乔森再看过去时,却见陈知忆咬牙怒视着。
“事情已经发生。”
“我希望我们都能冷静处理。”
陈知忆在气头上,乔森没有过多刺激她,只是把枕头轻放在床尾凳。
“我还有急事处理,反正你有我的电话,我们可以找时间重新聊聊。”
“我不是逃避,希望你明白。”
“咖啡,趁热喝。”
这次乔森离去,身后再没有传来声音,但想必陈知忆一定瞪着双眼。
关门声响起,乔森真的走了。
陈知忆大口大口喘着气,有些气愤的捶打着柔软大床,气到冒热气。
玉手抓着自己柔顺的秀发,陈知忆紧闭美眸,心里止不住的叹着气。
因为管家张叔的一张照片,她和曾恒钊分手,但随后她越想越不对。
打电话给爸爸,父女俩一个比一个倔,最后在电话里还是吵了一架。
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吃完饭后她有心问清楚,可是就是低不下来头。
她无奈,选择了网约车。
去漂亮国芝加哥,当时最合适的航班是南苑机场,她便设置了那里。
如果曾恒钊好好的解释。
如果曾恒钊愿意低头的话。
陈知忆不介意飞往漂亮国。
不过这个想法很幼稚,她自己都知道,所以除护照她没带任何行李。
甚至芝加哥气温是早春,她连一个外套都没有带,她太高估自己了。
车子开到南三环玉泉营的时候,吹了不短时间的风,她冷静了很多。
她示意司机继续往前开,不用转向去南苑机场了,继续吹着夜微风。
她突然想喝酒。
觉得喝酒过后应该能鼓起勇气,最起码她能有勇气,主动联系对方。
车子沿着三环开到了方庄,陈知忆就近选择了个ktv,开了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