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神魂感知，仔细感应一下。

她在进入这座充满楚国巫鬼文化风格的小镇内部后，很是自然的调转脚步，向城西区域的贫民窟走去。

渐渐的，随着主动深入。

明显可以看到有许多穷苦平民，正在一些墨家弟子和医家弟子的共同安排下，老老实实排队，接受医圣义诊。

尚且离得还有数十丈距离。

姜亦雪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恶臭病变气味，还有许多草药汤汁气味等，混合在一起，顺着风从前方飘散过来。

“终于赶上了，幸好没有从此地撤离去别的地方。”

察觉到这一幕，她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越过人群，姜亦雪从侧面走过，对那些年轻医家弟子视若无睹。她不认识她们，她们也不认识自己。

在见到自己之后，只不过是多看了几眼。

就重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反倒是那些男弟子，无论是医家的，还是墨家的，都忍不住不停偷瞄姜亦雪。

对于这些眼神，姜亦雪视若无睹。

很快就看到队伍最前方的情况。

一个面容非常普通的中年女子，正坐在一个木凳上，身前摆着一张小木桌，借此把脉诊断。

而在其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大小的苗条大姑娘。

深紫色的水灵大眼睛中，充满了智慧与仁慈。

身旁的中年女子，一边快速诊断，一边语气平静随意口述相对应的药方。那个紫色眼睛的少女，就根据药方手脚麻利配药。

看起来年龄虽小，却很有经验的样子。

快速配好的药，会被旁边的医家或墨家弟子拿走，直接在另一边现场煎药，而患者亦在一旁耐心等候。

整个过程看起来井然有序，虽忙却不乱。

……

……

似是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眼神不一样。

正在诊治病患的念端，微微抬头，顺着目光注视感方向望去，顿时看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陌生，是因其多年未见，让她暂时有些想不起来。

而熟悉，则是因那种印象深刻的过去记忆。

“似乎有点儿熟悉……。”念端脑海中快速回忆一下，很快就与这道身影对上：“是她，姬灵！”

十几年时间未见一面，她发现姬灵不仅没有丝毫衰老的迹象。

反而越活越年轻，越活越美丽。

比记忆中的过去印象还要出色动人。

辨认出来来人是谁，念端面色依旧漠然，就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然后又伸手给下一个病人诊断病情。

全然对曾经的嫡传大弟子姬灵视若无睹。

见状，姜亦雪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念端的身边，自顾自说着话语。

“经过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弟子终于明白了当初师父的教导。”

“在离开医家之后，弟子潜心苦苦钻研治病救人的毒医之法，终于有所收获。但是，弟子却将对方给治死了。”

“其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在调配药物的过程中，实际剂量出现了一丝偏差，导致与理论出现差异。”

……

姜亦雪站在一边，以姬灵的口吻和心态，将那一幕以口述的方式叙说出来。

就像是真的亲身经历过那一幕。

直到最后，她才以一个低沉而悲痛的难受语气，向念端说道：“师父，弟子后悔了。”

“若是当初我不医治他，他或许还会多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