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他们领我到一间玻璃房内,通过他们的心,我知道这是一个单向玻璃,玻璃那边的男人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听陈警官说,他才43岁,按理来说不会有这么多皱纹与白发。
但与身体世界的衰老相比,潜意识世界却显得更加苍老,反而是身体上像没有跟上一样。
他那潜意识世界苍老,灰白破碎的同时,似乎还在缓慢崩塌。可以说,他的精神一定是遭遇某种巨大的打击,现在几乎是靠一口气,一点执念勉强吊着。
陈警官和我坐在一起,看着这位嫌疑人。局长叫上值班地同事,两人一起从另外一个门进入审讯室中。
“老方,你再想想,还有什么细节没有。我们早点结案,也早点给你判了。”一个警察说道。这个中年男人叫方元,就是那个养东来的农户。他之前尝试过几次自杀,都被发现并且阻止了。
“没有了。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以交代了。我是畜生,杀了我吧。”方元说,甚至没有抬头。
“但是我们接到消息,当时有人看到你儿子和那个失踪的小女孩在一起。”值班刑警说道,这是在乍他。
“那怎么可能,我孩子平时一个人根本不敢出门。”他说道,“所以只能是我杀的,你们杀掉我吧。“
“我们不会杀了你的。你就算有罪,也得让法庭宣判,而且你主动自首,兴许不会判死刑也说不定呢。“值班刑警说着,他扮演红脸的样子。
“我们已经知道你儿子就是凶手了,我们查到的那块布上有他的精液。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你和你儿子一个都逃不了。“局长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巨大的声响把我吓一激灵——虽然我提前知道他打算这么干。他似乎是扮演白脸的,这翻能定罪的言论,也是在乍嫌疑人。似乎并没有留下精液这种东西。
“你们搞错了,那摊肯定是我的。你们肯定搞错了。都说了是我干的,你们早点结案,放我去死好不好。“听这话,方元明显急了,他用近乎央求的语气说着。
“你最好如实交代,这样我们才能帮你是不是?这么继续下去。你和你儿子可能都要死刑了。“值班刑警把局长按回去坐着,继续劝他开口。
审问了将近一个小时,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他们各种方法想要套情报,但农户一直重复是自己干的,想要独揽罪责。
“怎样?“局长问我。
“肯定不是他。“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