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立即再次给对方打去了电话,结果被拒接了。再打已经打不通了,想来已经被拉黑。
“草草草!”
许嘉泽气得不由直接爆粗口,手机都差点要给砸了。
这尼玛!
“怎么回事?”
沙发这边的几人见许嘉泽如此,都是面面相觑,很疑惑。
许嘉泽只能压着怒火,再给杨川芳的二儿子打去了电话,结果也被提醒“对方已关机”。
许嘉泽真的要砸手机了。
但他知道自己的手机若是砸了,损失的只会是自己,而且于事无补。
他只能收起怒气,走回沙发这边,一脸苦笑地对几人说道:“这人的三个儿子都是奇葩,大儿子电话打不通,二儿子以为我是搞推销的,小儿子以为我是诈骗的,现在他二儿子和小儿子都已经把我电话给拉黑了,我需要你们的帮忙。帮我给他们打电话。”
几人听了许嘉泽这解释,一时都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说许嘉泽这运气也太差了一点。
瞿文光立即拿出手机递给他:“先用我的。”
“谢了,兄弟。”
许嘉泽有些感动地接过手机,想了下后,还是给杨川芳的二儿子打去了电话。
“我不是推销的,也不是诈骗。你爸叫杨川芳,对吧?他在秀州这边碰瓷出事了,现在已经被警察抓走,我特地打电话通知你的。”
这次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电话一接通,许嘉泽就立马跟对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而且也没有提钱的事情。
果然,这次这个二儿子没再骂骂咧咧,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问道:“你是谁?”
许嘉泽随便扯了个谎,说:“我算是你爸的搭档,只是这次我还没露面,他就被抓了。所以,出于江湖道义,我得通知一下你们三兄弟。”
“你是怕我爸把你供出来,找我们三兄弟打感情牌,是吧?”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那好,你想要打感情牌也行,5万块钱。只要你拿出五万块钱给我们三兄弟,我保证我爸不会把你供出来。”
“……钱可以商量,不过,你们三兄弟最少得来个人来秀州,跟你爸见上一面,说说这事。不然,我这钱你收过去了,你爸有可能还会把我供出来。”
二儿子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说:“暂时我们三兄弟都去不了。我哥今天下午被公司辞退了,晚上女朋友又跟他提分手,他的心情非常糟糕,去排挡喝酒结果醉得一塌糊涂。我骑电驴去接他,他在后面闹腾,一不小心翻沟里了,我右腿骨折,我哥左腿骨折,我们现在都还在医院呢,都去不了。我弟高一读书,年纪也小更去不了。”
许嘉泽都有些听傻了,这实在太荒诞了。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结果却是这么不顺利。
许嘉泽这次打电话没避着大家,而且还贴心地开了免提,以至于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听完这二儿子的话后,大家都沉默了,一个个都带着同情地看向许嘉泽,确实很倒霉。
“你看要不这样吧。你把钱给我,到时候你让我爸给我打电话,我会向他说明你给了我钱了,让他不要把你供出来。这样总行吧。”
二儿子提出了的这个办法,虽有瑕疵,也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你给我一个账号,我先给你转钱。”
“好,痛快。我马上把银行账号给你。”
几分钟后,许嘉泽就给对方转去了五万块。
虽然之前他答应了给杨川芳一百万,但毕竟这次是对方儿子,而且还是刚满十八岁的小屁孩。
“钱收到了吧?”
“收到了,你这人不错,说话算话。那我也肯定说话算话,到时联系上我爸,我肯定跟他说明这事。”
“好,晚点我想办法让你爸给你打电话。”
“好,我等着。但不要太晚啊,我打了药现在就很困了,太晚就明天吧。”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许嘉泽看向霍信鸿,说道:“哥,你看能不能帮忙让这个杨川芳在里面给他二儿子打个电话?”
霍信鸿立即皱眉,摇头拒绝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许嘉泽也皱眉道:“我愿意出钱。明说了,你想办法联系上里面负责看守的警察,一万块一个电话,相信当中会有人愿意的。”
霍信鸿却是继续摇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再说一万块钱一个电话,看起来价格很高,但要负责看守的人为此铤而走险,就没多少人看得上了。”
许嘉泽不满道:“我知道你路子比我广,帮我这个小忙就那么难吗?”
董山鸣开口道:“信鸿,这事你就帮一下。若是有什么麻烦,跟我说。”
霍信鸿闻言,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那好吧,我托关系先去打听一下。若是负责看守的人,已经被陈锋那边打过招呼了,就不好搞了。因为很容易暴露。”
他这话,让董山鸣和许嘉泽听得都是皱了皱眉。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有这个顾虑也很正常。
“好吧,你先找关系打听一下。”董山鸣摆摆手说道。
“好。”
霍信鸿很痛快地站起身,拿起手机朝洗手间那边走去。
先是打了两个电话,跟着又威信联系了几个人。如此,十来分钟后,他才神色凝重地重新走回来,在沙发上坐下。
他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就说:“这事看来有些麻烦了。现在这个杨川芳在拘留所,是被单独关押的。听我朋友说,上面对这事很重视。杨川芳的案底已经被查清楚了,是专业碰瓷人,上面的意思,这次一定要对他进行重判,很可能就是十年以上。只这一条,嘉泽之前许诺的一百万就未必够。”
“这怎么可能?他不就是碰个瓷吗?至于要判这么重?”许嘉泽有些难以接受。
霍信鸿科普道:“碰瓷实际上就是敲诈勒索,这些年他肯定敲诈勒索了不少钱,是个老惯犯了,判个十几年也不能说他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