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芯儿也不是东一块西一条的买,她是一大片一大片买。」
「不合规矩,我需要查一查……」
没等赵大山说完,红梅没忍住低估说:「你还提前告诉互市的事儿了,又不是头一次不合规矩。再干一次怎么了。」
「你给我出去!」这女人说话气人。
红梅心想,你还气人呢:
「赵大山,你少给我摆镇亭谱,哎呀?你还敢扒拉我。这可是你许婶子家的事,更是田芯的事。」
红梅打算再接再厉上干货道:
「记住在你落魄时,是谁给你搭把手。
就连眼下我也敢说,你管许婶子借钱,她就能借你,你管别人借钱,比方说朝你娘借,多数都没有。
而且咱又不是从别人手里抢地,你别和我扯皇帝老儿,我说无主它就是无主的。
所以你咋那么哏,是让你做牛做马吗,还是让你以身相许了。不过是或左或右的事儿。你还口口声声兄弟在心中,结果有事办不通。口口声声兄弟情义比血浓,结果有事你就装聋。
你痛苦赶紧的办啦,我都答应了!」
给赵大山烦的,他本来也没想拒绝,但他需要查一查历年来对无主地是怎么卖的,用什么样的名义和说法。
另外,打算问问许婶子。
反正不急,田芯儿也要去婶子那里取钱。毕竟那叫买一大片地,田芯儿自己哪能有那么多银钱。甚至许家需要借,打比方买地,又以这个田产抵押给治所,用此种方式延交一两年银钱。
然而一炷香后,赵大山就感觉打脸了。
整个治所从申时过后,可以说,通通在伺候许田芯和万掌柜一行人,满屋子响彻打算盘的声音。
虽然万掌柜带来两位柜长,已经算出税银。
但是治所必须要再算几遍,确保无误。
许田芯花空了红星星棉帽子里的银票后,拽住要继续理论的红梅,问赵大山:「伯伯,是不是我现在掏出银钱来,你就卖我那些地?」
「……嗯。」
赵大山心想:反正你也花没了。
许田芯:那你可错了,那说明你们还是不了解我。
红梅忽然吃惊地指向田芯儿的头发。
许田芯正在摘掉假发片,这是她的假刘海。
然后她从假发片里掏出一千两整的银票放在桌上推过去:「那就照这个数买。」
而在赵大山批了这块地后,许田芯才对他耳语几句。
大致意思是,镇北军不会追责伯伯的,因为她要种许多伤药,以免将来没有药运进来时救急用,毕竟有些事情要学会两条腿走路。赵大山立马就明白了,自然也就赞同了。
「你奶知道吗?」
「您能不能别总是我奶我奶的,我奶知道会打死我,买这么多地,明年可怎么种啊。」
好在她这两日要去西山镇,不回家,等回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两日后。
驻扎在二道河附近的镇北军防所,葛七听闻手下说,不让他们扩建马厩,葛七:「……」
他们是镇北军,在镇北大地不让他们扩建?
谁呀这是,胆肥啦?!
镇治所赵大山的手下们,近五十人正在忙着测量土地,有人回答葛七道:「没办法,军爷,谁也不好使,人家买下来啦!对了,麻烦将你们马匹往前牵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