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是金子总会被我花光(两章合一)(1 / 2)

这花起来多不方便呀。

她要么不消费,要花就会百两以上。

弄这么多张五十的,也不够啊……

许田芯打算将这些「零钱」给她关爷爷,再给她奶几张。

提起关爷爷,许田芯打算趁行车的时间,细算一番收入。

许田芯解开衣裳扣子,从怀里掏出个小破本子,本上已经记得密密麻麻,没剩下两张空白纸。

往后啊,别看她许田芯人长得不大,但是心大,也算是有阴阳账本的人了。毕竟要帮人预备谋反做甘油,将纯甘油混在药物里运输出去。她需要一本正经帐,一本不正经的帐。

许田芯心里嘿嘿地想着这些,又摘下新做的牛仔蓝的小帽子。

今日为戴帽子坐车方便,她的头发是半盘起来的,上面拢了一个小包包,下面剩下一半在披散着。

卷小包包头发的簪子,正是那根破烂得不行的炭笔。

许田芯将小本子垫在膝盖上,开始用拼音记成本和利润。

零卖给别人痔疮膏,三十日的量是六两一套。

当初卖给章掌柜那拨人六十套,细算过成本是一百七十两银钱。当时自己的利润是一百四十两,关爷爷是五十两。

这次批发给贾莱爷爷是三两半一套。

贾莱爷爷直接定下一千套,给付三千五百两银钱。

痔疮膏所有成本全加起来就约等于两千八百五十两,纯利润就是六百五十两。

分给关爷爷是一百七十两,自己的纯利润是四百八十两银钱。

说实在的,确实没有零卖划算,但零卖挣得再多也没有批发快,咱这叫跑量。

而且只有贾莱爷爷能把货卖到境外,为让菊花蜜的名声响亮,也是第一次合作,一旦好卖的话,为将来贾莱爷爷敢和她再定五千套,上万套打基础,许田芯舍得眼前利益。

毕竟境外几十个部落加一起百万人口,据说二十万骑兵。

按照金字塔尖理论,即使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人有购买力的话,再依照患有痔疮的比例,就算一次不行,那几次下来卖五千甚至上万套不是梦。

而一千套是净赚六百五,五千套呢,一万套呢,再加上名声打出去在这里零卖的……

许田芯赶紧拍拍脸,心想:你给我冷静点,先算眼前的帐,不要又做美梦想七想八。

许田芯继续记录,接下来是开塞露,贾莱爷爷是跟她定了三十日的量为一瓶,要货五千瓶。货款是一千五百两。

由于开塞露就是甘油和蜂蜜煎制,不像痔疮药里面有许多珍贵的草药成本。所以批发价是三百文一瓶,三十日的量,谁用谁知道它的好。从她这里批发,用一次才合十文钱。

而成本一瓶大概是一百五十文。所以开塞露的净利润是七百五十两。

许田芯记下,关爷爷负责蜂蜜煎药成型那部分,要分二百两,她自己是挣五百五十两。

接下来就是秘密帐了,贾莱爷爷让她将三千斤的纯甘油,混到五千瓶开塞露里,到时一起运走。

而一瓶五百毫升纯甘油的成本,许田芯细算过,大概在半两左右。虽然在贾莱爷爷眼中,可能会八百文一斤,她要一两银钱一瓶忙碌几个月没赚多少。因为要加盐析出嘛,还要加别的。

但贾莱爷爷不知道她会渔盐粗盐加工,成本就不需要那么多。

所以这一部分就能赚一千五百两。

不过,这一千五剩不下什么,许田芯打算将镇上的铁匠爷爷,送到西山镇白慕言介绍的那家瓷窑厂,用这笔钱暂订五十个工艺更为复杂的,蒸馏过滤盐析器皿一体的过滤器。

大概花用完,

再加上要置办不少专门干这个的锅具,人工,租房。这一千五百两也就剩下五百两上下。

这只是第一批订购的甘油。

许田芯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批。

她只清楚大炮是用来丈量国土面积的。任何有血性的民族英雄,都不会准许外族践踏进国土。而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花得比上坟烧得还快,这方面她心里倒是有数。

至于给万两,剩下的两千两银票,应该不是货款了,而是奖励。

双方心照不宣,并且绝对不是贾莱爷爷给的。

而是上面那位。

她就说嘛,抓个杀人犯张贴告示,还要悬赏不少银两呢。她玩命做出俩弹弹,起码要表示表示。

当然了,也是霍大将军……没错,就是霍大将军,他怎么能是霍老三呢。小孩子才喜欢生气,成年人更喜欢生钱。这是谁叫的?如此无礼。

大将军可是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德配四海的一代豪杰。

那大高个,大貂皮,虽离得远,但她一看就知,年少多金,气宇盖世,世之虎将,英姿勃发。

即使有天造反,也不过是如此人才,无奈跟了无能之主,使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却大才难展,壮志难酬。

这才不得不逼得霍大将军,一掀桌子,大喝一声:「上,硝化甘油!」

来嘞,客官,您要多少斤?冲您给钱这么大方,不是,是冲您只要能让山河无恙,人间皆安,小女子我,戎装虽未在身,但使命犹在。五十个蒸馏器,能给您滤冒烟儿。

许田芯边在心里嘻嘻哈哈地夸赞霍允谦,边将小本子重新揣回怀里。拢完账了,自己这趟下山,净赚三千五百三。

这么绕嘴干什么,许田芯重新将小蓝帽戴好,心想:三十两不要了,给她三位叔叔当零花,让二叔给婶子买头花。

毕竟这就相等于在现代兜里揣着三千五刚发的工资,花三十块钱还会眨眼吗?两杯奶茶请亲朋,五十两银票都是零钱。

许田芯又用一沓银票给脸扇扇风,有点热。

心想:她果然不是一夜暴富的人,用了两夜。

犹记得就在前不久,她曾思考过一个很深沉的问题。

那就是:你很穷,假如你突然有钱了,你会怎么花。多么值得动脑的问题。就差有钱了。

而就在此时此刻,她摘掉了假如的帽子。她就是有钱,剩下一无所有。

真是遗憾,许田芯忽然一叹。

给她直播间停更几日扣工资也就算了,关了干什么,害得她不能将快乐及时分享出去。

要不然是不是给家人们看看,她就是这么肤浅又快乐。

台词都想好了,没处发挥:

「大家好,我是富婆了,还没正式富,这是预富款。哈哈哈哈哈……」

车外面,葛七突然被银铃般的笑声吓一跳。

许姑娘看起来很文静,炸屋子时是很冷傲,但你如果听过她的笑声,就当他没说过文静和冷傲这俩词。

而且许姑娘这一路,都在自己哄自己玩,还玩得挺开心,这也算本事。

雪越下越大了,葛七抬头看眼天空。

就在葛七一晃眼的功夫,他突然抽出佩剑护住马车喝道:

「什么人?!」

路边冲出来一位老汉,口中喊着:「是田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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