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许长钦脸色铁青地望向数十人用木桩顶起来的城门,外面每次撞击都会震得落下一阵灰尘。
随着啪咔一声脆响,两根门后的木桩再也撑不住开始断裂,下一秒又是一阵让人牙酸的嘎吱声。
“列阵!!!”
许长钦爆喝道,身后的甲士急忙举盾应敌,但不少人握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嘭!!!
城门碎屑横飞,后面支撑的木桩尽数断裂,开门的瞬间无数敌军汹涌而入,狰狞的笑容与另一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杀!杀!杀!”
占据高点的弓弩手仅射出一轮箭矢,对面敌军就已经与己方军队贴在一起,两边人马厮杀在一起,怒吼声此起彼伏。
钢刀斩入敌人面门卡在头骨上,袁真急忙蹬腿将其踢飞,借力将刀拔出,然而这一耽误,身旁一阵恶风袭来,与头盔擦出一道火花。
反手一刀将偷袭的敌人结果,袁真顶上的铁盔也被刚那一下打飞,放眼望去满地都是污血,敌军还在源源不断踩着尸体冲来。
许长钦的身影还挡在最前面,只见他手持双刀,近身者皆被斩于刀下,由于人员太密集,他们所学的武艺机会无法施展,拼的就是耐力和力量。
“贼子受死!”
随着暴喝声,城门外冲进一道身影,许长钦心中一紧,来人正是那单枪匹马用攻城车破门的猛将!
人未到,一杆丈余长的马槊就先一步直点许长钦面门,骇人的破风声让许长钦瞳孔骤然收缩。
不能挡!
危机感涌上心头,许长钦猛地往后一蹬,身形急速后撤。
那人见许长钦脱了攻击范围,双手拿着槊尾脚下快速移动,推动马槊继续捅向对方。
由于身后人员太多,许长钦仅退了十余步,背后便撞到了同僚,眼看那抹寒芒跟到眼前,他正欲尝试奋力将其斩开。
“老许!”
袁真身影从一旁扑出,整个人压在槊杆上,冲击力加上杠杠顿时让马槊向下一偏。
许长钦猛地将左手刀抛向对方,同时纵身前跃,在袁真背上借力一蹬,顺势再施力将马槊下压,紧跟着整个人腾空对着那人便是一记下劈。
那员敌将拍开飞刀仅仅停顿了一下,单臂发力便欲将挂在槊杆上的袁真一同砸向空中的许长钦,却不料这短短片刻,又有几名甲士扑了过来。
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那员敌将并没有惊慌,松开马槊后,一边躲闪一边凭着坚固的铠甲挡下数刀劈砍。
许长钦这一刀同样被他躲开,而且甲士们多少有些阻挡前进,那员敌将趁机挥拳打死几人,又反手抛向许长钦。
嘭!
在许长钦挡下同僚尸首时,那敌将冲上来就是一记飞踢,场面太乱许长钦也没躲开,勉强曲臂挡下,却连整个人都被踢飞数米,如果不是身后一群被撞翻的人帮忙卸了力,这一下指不定要飞多远。
钻心的疼痛让许长钦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右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刚那一脚已经让他小臂骨裂,他急忙左手接过钢刀,但一颗心已经沉到谷底。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