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难以收场的部分是游剑本身、廖兄在乱局的安全、张大夫的安全三点。
但是这是最快接触到‘切利支丹’和他们的‘天童子’的办法,还可以用游剑作为引开目光的饵来保全赵师范的安全。”
南宫寻常陷入苦恼,这两个办法都无异于在赌,可他自己迁移据地的做法也同样不能保证绝对能摆脱觑覦游剑的人。
南宫寻常再三不决,道:“这两种办法,听陈兄弟的意思各有所短。
加上高立、高坡惹来的人未必没有耳目,改换据点未必能确实避开,是定要从这两种中选一种了?”
陈至摇摇头:“那也不见得,另有一个做法,可以将多种做法结合起来。只不过这样就更需要执行上的难度,如果南宫大哥有信心从楼下刀手中选出适当之人分别进行,或者可以尝试。
只是这需要动用所有人,中间一个环节都不容差错,否则我们才必须从刚才两个办法中尽快选一个了。”
南宫寻常思忖一番,道:“陈兄弟先说说看,如果我确定刀手们不能执行,我们再看回那两种做法。”
陈至点点头,慢慢道来:“我们需要多驾马车,多处小而隐秘的据点。
到时候我们要以大张旗鼓寻找‘切利支丹’为由,将所有人分别送往不同地点。
高立、高坡出卖后的据点在于持有游剑‘灯庐’的廖兄,我们就要让廖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赵师范需要保障其安全,我们同样要让他消失在这股你找我躲的浪潮之中。
有游剑‘灯庐’的异能在,我们可以做到这两点。”
南宫寻常好像明白了陈至的意思,接着道:“你是说……做出转移赵洞火和‘灯庐’、廖冾秋的姿态,但最后我们要将这些人藏在容栖客店里?”
陈至放下茶碗,道:“没错。
我们需要至少七驾马车,转移出至少七八名仍需给药治疗的刀手,马车上的人员要当着路交换。
交换之后,其中三驾马车分别偷偷将张大夫、廖兄、‘灯庐’送回容栖客栈。
这之后我们要保证是这三驾马车的相关人员不会落入觑覦游剑的人手中,靠‘灯庐’的异能将廖兄、赵师范和‘灯庐’封进容栖客栈之中的秘密处,等待数日之后再来解救。
那处要能能从狭小处通过东西,供张大夫递进去赵师范调养需用的药物。
之后的各方消息由张大夫来通传,我们轮流保护张大夫来往各处,混乱之后起码这十多日里无论‘灯庐’还是赵师范都是绝对的安全。
不需要保护张大夫的人,就可以抽身说动真野段平前去接触‘切利支丹’。
如果能论定救治赵师范的事情,解救廖兄、赵师范之后就可以直接带着人和‘灯庐’一起前往,并将其他刀手安全撤回百花谷。”
南宫寻常听明白了,这是个极耗费人力和财力的办法,却是种故布疑阵将露面的宝物“灯庐”和南宫寻常等人绝对不希望波及的赵洞火藏起来的好办法。
就算觑覦游剑之人投石问路,抓来分散在其他处的刀手为质要求交出游剑,也可以来个死不认账咬死传闻中的廖冾秋和游剑已经在求医混乱中离开不知所踪。
再之后,就要搬出百花谷的名号,看扣住刀手的恶客是否有胆平白结上百花谷南宫世家的梁子。
陈至观察着南宫寻常的表情,看他虽然仍在沉思眉头却没皱得那么紧,知道已经有四五分说动。
这个办法一行,同样能把“三不治郎中”张郸和高晓推向百花谷,一旦高立、高坡咬定高晓带回廖冾秋,张郸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跟死南宫寻常兄弟两人省得事后麻烦。
南宫寻常同样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能够保证赵洞火安全的前提之下,得到游剑才能让回谷后作为吸引目光的幌子,隐去南宫寻常、南宫胜寒在南宫世家内部事务上需要赵洞火的嫌疑。
到时候因此托庇于南宫兄弟处的“三不治郎中”张郸和高晓师徒,就是最直接的证据,这两人作为旁证将会把南宫寻常一系列决定的用意变成想要同时保住“灯庐”带回百花谷。
公孙静的“声音”在陈至耳边响起:“这一动是我的做法中能做到最好的了,光是这一动还不至于让‘三不治郎中’进入南宫寻常的想法之中。
如果你需要更好的效果,需要你的做法,不过那是将来之事。”
南宫寻常终于做下决定:“好!耗用钱财的部分我这就去找人兑换现银,顺便挑选其中可靠在那三驾重点马车上的人选。”
既然主意已经做定,南宫寻常不再耽搁,他在心里约莫一算,就算马车之外七处分散刀手的故布疑阵落在民家,也又要花去近百两银子。
这样一来,这趟出门可真要在一千两往上花费了,毕竟南宫胜寒身上还带了二百两银票。
南宫寻常自然知道南宫胜寒花钱的本事,如果自己这位弟弟趁机跑去耍钱,怕不是要一干二净。
南宫寻常自然没法想到,南宫胜寒、秦隽、藏真心三人带着的那二百两银票中虽然已经大手大脚花去了近百两……
……经过前一天呷财赌坊一遭后,手上已经共有三百六十多两现银和一百两没兑的银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