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道长”以常背三口宝剑而在江湖闻名,是三峰府道门绝学“周天三火剑”的行家。
其直传弟子只有两人,也都已在江湖传有盛名。
“小三口”赵烛影,从小生有怪病不止早生白发,面相也比同龄人显老,不止体力比别扔更差双眼瞳孔也偏红色畏惧强光。
可就是这样的身躯,赵烛影却有不凡战绩:曾有浔阳贼首逃往修罗道,在修罗道答应收留后,赵烛影只身凭剑杀了进去追死贼首性命最后又能保命逃回。
“日中丧心作伥鬼,半夜咳嗽来索命。”就是他的名声。
赵烛影和凌绝同为年龄三十三岁,而且形貌特殊。凌绝心知此刻到来的这位定然不是,那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
“蜀东一院梅”孟舞风。
孟舞风没有过独闯修罗道那样彪悍的战绩,不过广结良友,邀过不少人去他府上做客。期间不乏剑术名人与其会剑论艺,都说其虽然年仅二十一岁剑法已颇具其师之形。
孟舞风府中有座小梅园,所邀剑术名人也是在园中与其会剑,“蜀东一院梅”的名声也是因此得名。
凌绝也曾经收信受邀,不过凌绝属意的目标从来只有两人的师父“三口道长”,对来信置之不理。
相逢难得,这时偶然遇上,凌绝反而起了试一试孟舞风锋艺的心思。
反正“三口道长”的两名高徒剑法上都得了“周天三火剑”的真传,才能得到师父的准许也佩三口剑出门。
如果自己压抑程度,只论锋艺,“周天三火剑”能不能威名不坠?
凌绝很想知道。
天色已暗,凌绝先带着两名少年往附近的民家投宿,也好顺便探听雀房山的消息。
匣中邪剑和两名少年都是麻烦。即使凌绝心痒难耐确定近路后也不急着赶往铸号分号,凌绝也必须在横生枝节前想出个避免麻烦的办法。
于是用过晚饭,投宿的民家给了他们地方休息后,当夜干脆找两个小子先谈。
“我要你们两个帮忙。”凌绝开门见山。“白天在雀房山下驱离我们的人,其中有个剑术高手我想挑战他,又想不露痕迹。你们快给出个办法。”
“……你有病是不是?要不要先请个大夫看看?”秦隽翻个白眼。
“……”陈至虽然不做声,看其表情也对这事毫无兴趣。
“我们眼下不急赶路,在这里耽上三五天也没什么问题。你们两人能否加入通明山庄现在是看我一句话,那这一句话我说不说呢,就在于我的心情。”
“一流呆子,我们先不论你那什么投机山庄。”秦隽道:“你搞不搞得清状况,你现在算是挟持我们咧?”
“……可以算是吧。”凌绝想想确实是这个现状。
“什么叫做‘可以算是’?是‘根本就是’才对!你路上算是照顾我们了,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想守住那个匣子里东西的秘密的是你。”
“没错,所以我希望你们有个办法。”
宁可在别人眼里更谐,凌绝也得跟秦隽对上话了。
“所以我说你有病咧?!哪有跑来跟人质讲‘我想绑着你们又想出去跟不知情的人玩耍,你们想个办法’的,有这种道理吗?”
“我能绑票就能撕票,这就是我的道理!”
“……你这个道理……”
“怎样?”
“……有理。”秦隽叹口气“我想不到办法,换你。”
秦隽拍拍陈至肩膀,把问题甩给他。
凌绝心中暗笑:原来只要不怕变成滑稽人,应对这个秦隽小子就能的得心应手。
至于陈至,经过与屠世先生晁颢之战,本来凌绝这次也是想指望他来想出办法。
“对方是刚才那些人里哪一个?”陈至问道。
“那个年轻英俊的假道士!”
“是什么人?”
“如果我没猜错,是太华山三峰府门中‘三口道长’的高徒。”
“三口道长和三疯府又是什么东西?”这句是秦隽问的。
这算捣乱,凌绝心中记下秦隽一笔。不过解答这个问题,也许也有办法帮助陈至小子理解状况,所以凌绝也愿意说明。
“太华山上三峰府,是道观为根基的武林门派,门人无论信奉不信奉道统都是作道士打扮。‘三口道长’是名剑法上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不会比屠世先生差劲的高手!”
“那你怎么不去挑这高手高手高高手,来捡人家徒弟挑?”秦隽翻个白眼。
“我要是去找他,他不会理我。说不定是其他不擅长剑法而是擅长掌法的高手来搞我,那就不好玩了。”
“那你这么一说,这一派高手很多了?”秦隽追问。
“三峰府是江湖中最大的七个组织‘四山两宗一府司’之一,四山就是四派由道教起源的组织。昆仑山众妙门、龙虎山天师洞、太华山三峰府和藏雪山卓然宫。你觉得他们高手会少?”
“懂了!”秦隽道“你就是二流的江湖组织中出了你这个一流呆子,小庙出了大佛,想和其他庙里佛爷碰撞。又怕惹上麻烦伤了和尚没人供奉香火。”
“哎,总结得好!”凌绝看向陈至“到你了,想个办法。”
“我看刚才那些人只有一个人作道士装扮?”陈至问道。
“是,其他的人应该不是三峰府门下,最多是属于平时受三峰府保护的小门派或者小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