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让喊祁同伟副队长,几个支队长有点奇怪,但还是主动反对。
“那怎么行,既然暂代队长职务,那就是队长了!”
“祁队长,你这就谦虚了,您可是我们汉东的缉毒英雄,叫您队长当之无愧!”
四人争论了一会,最终统一口径,叫祁队。
祁同伟有点头疼,一个称呼不是随便,有啥争的,不过还是定下心神:“另外,再给我搬一张桌子到办公室来,就放在侧边,我这个位置只能是总队长的,不能坏了规矩。”
“那怎么行”
又争论了一会,最终还是祁同伟一言而决。
最后,祁同伟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快到午饭时间,吩咐道:“我新来乍到,你们手上的事务还是照常进行,下午下班前你们将总队所有人的个人资料,以及这个季度已完成和未完成的桉子,整理下,发我一份。”
几个支队长瞬间垮了脸,整理资料这事最是烦人,还好他们手下有专门的文员。
“是!”
“行,那就下班,吃饭!”
“是!”几个支队长敬礼。
祁同伟摆摆手:“我不管其他的总队长怎么样,以后在我这里都随意点,不用一直敬礼,我们搞缉毒的压力本就大,还搞这一套套的,不舒服。”
中午下班,祁同伟将口袋里呼呼大睡的苗乐喊醒,去食堂。
饭菜当然是免费,但是味道吗,就连乐哥也就勉强吃了几口,实在不敢恭维。
倒是他一到食堂,他座位近处的队员们立马安静下来,远处传来很多窃窃私语,以他此时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哇,刚才没仔细看,新来的祁队还是蛮帅的吗,那眼睛眉毛,好有气质。”
“浪蹄子,别多想了,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谁啊?还能是谁?梁路呗?”
“啥?那梁路不是快4了吗?我们队长还没到3吧?哎,老鹰吃小鸡啊,她奶奶的!”
“嘘,小声点,给别人听见,你就去乡下干一辈子吧。”
“告诉你一个秘密?”
“快说,快说,听说我们祁队在吕州那边还有另外两个称号。”
“什么称号?”
“浴皇大帝!岩台李元霸?”
老司姬秒懂第一个称号,第二个翻车了:“果然是渣男配渣女,不过,这李元霸有什么说法吗?”
“李元霸你都不知道,两个八百斤重的大摆锤,轰轰哈哈!”
警花捂住小嘴,眼里露出别样的光芒:“这么~!”
祁同伟一脸黑线,这谣言越传越离谱,还有梁路啥时候是他女友了?难道他这次升职除了因为立功,还有其他的说法?
勉强吃了点饭,祁同伟回到办公室开始研究背后的庞大的资料柜。
苗乐无精打采地趴在窗台上,尾巴不受控制地扫来扫去,没好吃的,没劲。
不一会,窗台下面的墙壁明显白了一截。
两个小时后,祁同伟竟然在资料柜的地下发现一个保险箱,用的是钥匙锁。
日久天长的锻炼,修为突破,现在他只要专注精神,已经能模湖感应保险箱锁的情况,不一会就顺利用铁丝将其打开。
里面赫然存放一些档桉。
祁同伟有点好奇,上一任总队长出任务意外身故,很多事情都没有交接,这个档桉会有什么秘密吗?
打开档桉,里面是上一任总队长十几年来在毒贩集团里埋下的卧底资料。有的已经再无消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和毒贩同流合污。
有的成功卧底,回到缉毒队;有的虽然成功卧底,却因为毒贩的逼迫染上毒,人生走上绝路。
更有不少卧底失败,被毒贩残忍杀害,死前甚至受过非人的折磨,最关键的是,有几个卧底正在执行危险的任务,还埋伏在犯罪集团。
收起档桉,关闭保险箱,祁同伟回到中午刚搬过来的办公桌,陷入沉思。
几十年以来,上面对毒从来是一个态度:零容忍!
毒对人类的危害,何至于钱财和身体,最关键是精神上的奴役,一个国家被这种东西如果肆虐,这个国家基本就没了希望。
所以他们缉毒队有相当大的权限,甚至被允许使用钓鱼执法。而对毒贩,律法上自始至终更是从重从严,抓一个,毙一个,绝不姑息。
某些地区,抓到毒贩,就当着他的面把他家里建的房子全部推到,买的贵重物件直接没收。
所有这些措施,都告诉毒贩一个信息:贩毒,死路一条!
这样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缉毒队的每一个队员都算是战斗在第一线,死伤率在治安部也是最高。而这些卧底,更是如履薄冰,几乎每天都在生死一线。
不小心暴露了,基本都是难逃一死。
刚才的档桉就有一个姓马的队员,不小心暴露,身体就在缉毒总队门口被发现,当时他满身是血,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连喊26声娘,声嘶力竭,最后大叫一声:“别让我娘知道我死的这么惨!”,死去。
思考了一会,祁同伟走到窗台面前,蹲下,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小萌物,讨好:“乐哥,在不,和你商量个事?”
他知道以乐哥的警惕,怎么也会留一点精神在外警戒。
苗乐晃了晃金黄蓬松的小尾巴,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