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用担心,他们当然不用担心了!
还有那个凌和平,他又没老,他又不是不能走了,他和我抢什么啊?」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无人言语。
次日,当凌霄从学校归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母亲正坐在客厅,手中拿着剪刀,正一刀一刀剪着他珍藏的相册。
他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去,一把夺下剪刀,怒吼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您能不这样吗?」
陈婷的眼神空洞而冷漠:「反正你都能回去见到他们了,以后天天能看到,留着相册也没用了。
他们一定在背后说了我不少坏话吧,每天都在骂我的人,我还要留着他们的照片,供着吗?
对不起,我做不到!」
话语间,是无尽的绝望与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陈婷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她轻轻地说:「你该走走你的,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也不想当你们的累赘,我就该和小橙子的爸一起走。
你们不用管我,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吗?不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吗?」说着,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等了一会,她又勉强抬起头,目光温柔却坚定地望着儿子,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你走吧,你走啊!!」
小橙子见状,吓得小脸蛋一白,蹲下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哭声里满是无助与恐惧。
凌霄目睹这一切,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闭上眼睛,仿佛在与自己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良久之后,他缓缓开口:「我不走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笑过,晚上的灯也亮到很晚,吃的也越来越少,甚至要开始吃各种维生素来维持身体。
……
故事说完了,事情讲开了,凌霄的气色似乎都好了不少。
送完这对狗男女离开后,贺子秋悠然归来,一番寻找后,在屋里的角落里发现了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短袜、蹲在地上的小橙子。
小脸白皙剔透,满脸的忧伤,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和肉肉紧绷的,贺子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便点了点头。
不错,爱看。
「喵」
刚来才一个多小时的小黄猫附议。
许久,橙子被看的不好意思,轻咬一下樱唇,起身,走到贺子秋面前,带来一阵淡淡,如兰花般的幽香。
贺子秋清晰的听到她砰砰砰的心跳,比平常急促了三分之一
两人目光交汇,在那清澈如水的瞳仁中,贺子秋仿佛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情愫。
少女情怀总是诗。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你总是那么嘴硬,当然有很多人讨厌你。」贺子秋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小橙子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又如何,反正他们都不喜欢我。当年其实我也求大哥不要回来的,我真的害怕一个人跟着我妈。
我明知道那些天我哥照顾我们有多辛苦,他有多想回来,我」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眼中闪过一抹懊悔。
贺子秋温柔地笑道:「其实你害怕凌霄走也正常,毕竟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吗。」
小橙子不满地反驳:「我那时已经14岁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低下了头,声音里满是失落:「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变成妈妈那样的人,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贺子秋轻笑,眼神中充满鼓励:「呵呵,区别就是14岁还是人形挂件的年纪,但50岁不是!」
小橙子闻言,愣住了。
七日后,铁牢之内,氛围凝重而压抑。
陈婷三人面容皆显憔悴,七日的囚禁生涯,如同与世隔绝。每日仅有两餐粗茶淡饭,一荤两素,聊以果腹。
这漫长的时间里,没有手机的光亮,唯有四面冰冷的墙壁为伴,若非彼此间还能聊天,只怕心灵早已濒临崩溃边缘。
甚至陈婷还询问过送饭的:若是她在牢里面杀人,是不是就
会被起诉,到时候再鉴定为精神病,是不是就可以出去?
自那以后,每次对上陈婷的眼神,王桂花都是心惊肉跳。
这一回她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真疯子。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这成了三人每日对送餐之人重复询问的焦虑之语,而得到的回应,永远是那冰冷而绝望的三个字:「不知道。」
此刻,舅妈与舅舅心中恐惧更甚,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新闻中那些被无辜囚禁数十载的悲剧,要是这种事情轮到他们,那可就太惨了。
他们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助。
李尖尖啊,我们真的知错了!
陈婷,静坐于昏暗角落,那双眸子却愈发深邃,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她会怕死?
谁也不能从她身边夺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念头既定,陈婷猛然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坚硬的铁凳,以头相撞。
「噗通」一声脆响,血流如注,陈婷眼前一黑,直接倒地。
陈明夫妇都吓傻了,反应了好一会,这才惊恐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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