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成为好孩子,只要好好听话,只要好好学习,只要成为父母的木偶就行了 不需要自我,那是无意义的。 不需要休息,那是无意义的。 不需要朋友,那是无意义的。 真是悲惨,江兰冷笑一声,随即嘲讽似的鼓鼓掌。 杜老师:你是个失败的学生,无意义的事情做太多了,你自然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江兰:在你们看来确实,谁让我不听话呢? 杜老师: 江兰:我不喜欢跟讨厌的家伙废话,要怎么做才能离开。 直白,太直白了。 杜老师:你没有钥匙,出不去的。 说着,对方发出诡异的咯咯笑声,身上肥肉随动作颤动。在他狂笑期间,江兰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这是他从校医身上搜刮来的,一直没派上用场。 他用钥匙敲打桌面,眼中笑意无声嘲讽着杜老师,对方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剩不可置信。玩偶熊看见钥匙,很激动地一把夺过,捧在手心。 江兰回头看了他一眼,算了,只要他不弄丢就行了。 杜老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从哪里拿的?! 江兰依旧满脸笑意:你还记得那位校医吧?杜先生。哎呀呀,到底是谁做的呢 杜老师气到浑身颤抖:果然是你!!! 江兰:别这么生气嘛,杜先生 说着,江兰感觉后颈有股强烈拉扯感,四肢也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掀开袖口,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腕上也出现无数红点,一根不起眼的细线死死拉扯住他的皮肤。 原来如此 顿时,脑海传来剧烈晕眩感,眼前出现扭曲的彩色画面,耳边传来刺激的蜂鸣声,仿佛要穿透他的大脑,阵阵酥麻自上而下侵染全身。 无数扭曲怪异的人脸在眼前闪过,或哭或笑。种种怪笑汇聚成千千万万根银针,刺痛双眼,扎穿耳膜,直入脑海深处。 天旋地转,江兰只能趴在桌前,强撑着不倒下。冷汗浸湿后背,玩偶熊在一边不知所措。 脑海里出现一道迷迷糊糊的声响:变成木偶吧,只要好好听话就行了 他没有回答那道声音,随后心脏也传来一阵绞痛,好像下一秒就将被捏爆,喘不上气,身体被什么东西死死压着。 杜老师冷冷笑着,嘴角几乎是咧到耳根。 在场外玩家为他唏嘘间,江兰竟然凭借惊人意志挺了下来。没人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只知道他的后颈,手腕等关节处在不断渗血,染红了校服。 江兰咬牙坚持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颤抖着伸出手抓住后颈上的细线。 杜老师:放弃吧。 疼痛直入骨髓,全身上下传来蚂蚁嘶咬的痛感,江兰只感觉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吞没他的神志。 这东西,真难摆脱。 砰!!! 细线断裂,玩偶熊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手心也被划破一道不浅的口子,但好在眼前乱七八糟的画面消失了,脑子也瞬间清醒。 江兰抬眸看向杜老师,嗤笑道:你竟然妄想操控我? 杜老师:?! 江兰再次伸手扯断手腕上的细线,一块皮肉被生生剥离,钻心疼痛迅速席卷大脑。 杜老师很快又恢复神色:不听话的学生留着有什么用,比如你,反抗没有好结果。 江兰:是吗? 他强忍着疼痛继续扯断另一根线,又是一块皮肉,鲜血顺着手腕滴落桌面。身边的玩偶熊缓缓靠近,紧紧握住钥匙。 江兰甩甩手,恢复如常:你这家伙还真是没救了,或许我应该想办法解决你,再想办法找出口。 杜老师:你出不去的。 江兰深呼一口气,擦去额头冷汗,又弯下腰去扯断脚踝的细线,无一例外又损失两块皮肉,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站起来跺跺脚。场外玩家再次被这自残似的操作震惊,直播大屏前又有不少玩家驻足观看。 玩偶熊见他没事也松了口气。 江兰:嚯,身体都轻盈不少。 杜老师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他打了个响指,地上木偶应声挣扎起身,嘎吱声响由远自近将他们包围。 眼见情况不对,江兰没有任何犹豫,提起铁棍就跳上餐桌,飞速跑向杜老师。 杜老师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 江兰笑了笑:真是熟悉的称呼,经常有人这么说我。 木偶以诡异姿势向他抓来,无一全都被躲开,少数扑上来的也被他一棍子打下去。玩偶熊行动受到限制,没有成为木偶攻击的目标,站在远处满脸崇拜。 在杜老师惊恐的目光中,江兰三两步爬上他那肥大身躯,铁棍如星点落下,尽数砸在他脸上。鼻梁被打断,铁棍沾了不少油水,与其他位置渗出的橙黄液体混合在一起,继续捶打在他脸上。 最后只看见那家伙疯狂地笑着,最后一锤落下,牙齿崩飞,险些划破江兰的脸颊。 直到杜老师彻底失去生息,下方的木偶也停止动作,江兰才停止攻击。 精疲力尽,江兰也叹了口气才上方跳下来,一步步走向玩偶熊,手上伤口因为刚刚用力过度又被扯大,血水从铁棍上流下。 在餐桌点上滴滴血迹,玩偶熊对他招招手,又张开了怀抱。 江兰:虽然你身上都是油,算了。 他还是选择跳下餐桌,对玩偶熊张开手,对方激动地将他揽入怀中,连连转了好几圈,差点把他甩飞出去。 江兰:该找出口了。 玩偶熊放下他,将钥匙塞进他手里,指向自己的肚皮。 江兰:在你身上? 掀开肚皮,在洁白棉花深处,果然有一小块十分不显眼的锁孔,刚好能匹配上那把精致小巧的钥匙。 江兰:你这家伙。 他无奈地笑了笑,将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 白光宛如飘带,瞬间笼罩食堂,驱散一切,斜挎包就此消失,所有道具尽数掉落在脚边。 远方飘来天真烂漫的童谣,充满生机,满身疲惫也被冲刷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