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锃亮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然后往自己的家走去。
当梁锃亮来到自家院子外的时候,听到自己的爹和母亲在说话。
“我没有这样的傻儿子。”
“他做错了什么?”梁锃亮的娘急切地问。
“他居然当着全村的人的面说迁厂,咱们这厂能说迁走就迁走,算命先生说了的,这是咱们梁家最好的风水宝地之一,之所以年年赚钱,因为是风水宝地,那个傻子,读书读傻掉了!”
“但是,你也不能不让他回家啊?”梁锃亮的娘似乎有些着急。
“他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你爱咋样咋样!他休想再踏进这个门!”梁锃亮听出了自己的爹话里有话。
然后,听到自己的娘嘤嘤的啜泣声。
接着,听得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德权,德权,管家,这个聋子!把家的狼狗拴在大门上!”梁锃亮听到自己的爹在骂自己的一个远房舅舅。
这个舅舅在自己家里很多年了,就是耳朵有些背,大小事情都替家里张罗着,态度极好,从没有见到他脾气不好的时候,已经成了梁家的一份子。
梁锃亮望了自己家最后一眼,眼睛里噙着泪水。开始慢慢地朝外面的马路上走去,开始朝河边走去。
父母在外人眼里,是非常般配的一对模范夫妻。但是,私下里,两人是貌合神离的一对夫妻。
难道村里传言是真的,自己不是爹亲生的?
路上没有路灯,幸好有些微弱的月光,梁锃亮走在河边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今晚去哪里过夜呢?”
梁锃亮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二叔,二叔和自己的爹是同父异母的。但是,他们兄弟二人也是少有往来。自己办自己的厂子,只从梁锃亮的爷爷过世后,自己的奶奶一直跟着二叔过,奶奶也很少到自己家里来。
上一辈人关系不是很好,但是,自己二叔对自己倒是很好!自己出国都是二叔家帮忙处理的,自己的爹和二叔就是因为当年办锁业厂的事情闹掰的。
然后,一个厂子分成了两个厂子。二叔办二叔的厂子,自己的爹办自己的厂子。
梁锃亮在国外,不知道兄弟二人闹掰的具体原因。自己回国后才知道,自己的爹和二叔至今没有过门。
二叔家只有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儿,比梁锃亮大,梁锃亮管他叫姐姐,在国外读书后就留在了国外。
自己二叔多次想把厂子卖掉,出国去养老的。但是,苦于没有人接自己的厂子。最关键是没有人出得起钱购买他的锁业厂。
二叔曾经想让梁锃亮去接他的厂子,如果自己去接他家的锁业的话,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但是,自己的爹不准!
自己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复杂原因!
梁锃亮一个人走走停停,停停想想,一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镇上的镇政府大楼外。
梁锃亮突然想到胡诗诗说的话来,如果加班的话,可能偶尔住在镇政府办公室里。对了,今晚没有地方去,何不找她借一下钥匙,睡在镇政府她办公室里?
于是,梁锃亮拿出电话,拨通了胡诗诗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