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身赤甲的思齐便掠入车厢满面寒霜低声道,“二公子遇刺,我亮了太守令,得知刺客不止一人,出手的是两个,实力非常强,二公子身边护卫的实力也很强,但他仍旧身受重伤!”
洛川一惊,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点头。
一行人顺利返程,只是路上至少遭遇了三波离城守备军的检查,包括洛川所在的马车内外都没有放过,检查的非常仔细。
洛川一行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完全配合。
回到洛府之后洛川便和老车夫进了他的房间,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但他仍旧坐回到桌边给自己和老车夫倒上两杯茶水,看到老车夫示意四周无人后才缓缓开口,“有些麻烦。”
老车夫紧皱眉头道,“刺杀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在郡府衙门办事,郡丞可以证明我们并不在场,”他看一眼洛川道,“她和那两个道士也都没有离开过洛府,动手的自然是别的人。”
洛川摇了摇头,手指在桌面上哒哒的敲击着,“只要刺客没有被抓住,就没有办法证明我们的清白,甚至就算那几个刺客被抓住了,我们身上的脏水也洗不掉,说不定还更说不清了,”他苦笑一声看向老车夫,“别忘了我们能平安返回离城,广郡那位云公子可是出了力的,那些帮助我们伪装南下的动作虽然也算隐秘,但毕竟发生在永昌郡的土地上,真要是有心人要查,难道查不清?或者那位云公子根本就没想着隐瞒呢?”
老车夫坐到洛川身边端起茶杯却没有喝,沉默半晌后问道,“我可以去联系一些过去的朋友”
“不行,”洛川打断了老车夫的话皱眉道,“我们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做,”他低着头沉思片刻后一点点分析事态,“看离城如今全城戒严搜捕的样子,那两个刺杀者大概是没有抓到的,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刺杀者背后的人不是我们,别人也没有办法证明是我们,如今那位二公子的伤势本身才是重点,只是无论他伤势如何我们都要及早离开了,眼下最能让离城众人安心的事情恐怕就是我去苍颜赴任。”
“那位二公子的母亲不是个大度的人,”老车夫叹息一声道,“如果我们在这种时候走了,说不得这顶谋杀的帽子就扣死在我们头上了。”
“这个帽子现在扣不扣得到我们头上全看太守大人的意思,他还在的时候恐怕是不会的,至于说他走了以后,那有没有这顶帽子我的脑袋都会是那位夫人的必得之物,”洛川摇了摇头道,“那两个刺客背后的人既然选了我仍在离城的时候出手,自然是什么结果都想到了,如果他们成功,我就成了唯一合理的太守继承者,二公子一系所代表的势力怎么肯善罢甘休,如果他们失败,那这一次刺杀也会成为一个大大的提醒,作为唯一能够威胁到那位二公子地位的我同样会成为那一系眼中的钉子”
“那些人想要我离郡乱起来”老车夫眼中寒光闪烁道,“我们能看得清,太守大人自然也可以。”
“当然,”洛川笑容愈发苦涩,“只是看得清又能如何,就算那位太守大人夺了我的身份将我赶出离郡都止不住有心人再来利用我的身份,除非他干脆利落的杀了我江伯,准备去苍颜吧”他叹息一声后用手指掐了掐眉心,“和那位郡丞大人聊完之后,我脑子里的疑问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也许答案就都在苍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