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水死死瞪着洛川,再不能言。
洛川稍稍昂起下巴,俯视孟七水,“但将她和你这样的人葬在一起,就有些便宜你了,孟七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离郡太守的夫人葬在一起,我会找到更加适合与她葬在一起的玩意,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
“你敢!!!”孟七水目眦欲裂,口不择言,“你敢辱灭先长?!你敢悖逆祖宗?!你敢......!!”
洛云紧咬牙关,目光似火。
“有何不敢?你当真以为我洛川是任你这种货色欺凌拿捏之辈?!”洛川仍旧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他注视着孟七水那张可悲的脸,和他明明狰狞可怖的脸上真真实实的惊惧之意,道,“那孟繁星在你们眼里或许还有些许分量,但在我眼里,她什么都不是,这世界上似乎有很多人希望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就像你,一次次的,想要教会我如何不择手段,如今,我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对付你这样的货色,我可以比你想象中最大的恶,还要恶......”
他视线下移,这一次对上了满面怒意的洛云,眼神中冰冷的杀意,真真实实的告诉对方,他没有在开玩
笑,“我本也懒得去为难一个死了的人,甚至于时至今日,你洛云便是真想要走,与我说一声,我也未必非要留你在离城,平白还要浪费些人手去保护你,可你,非要像今天这样,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甚至于听从孟七水这种蠢货的蠢话,将那个在你穷途末路的时候,唯一一个还想着你关心你的妹妹当做人质,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自私怯懦的好像一条蛆虫......”
“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同样被幽暗丝线缠绕着脖子的洛云忽的出声,打断了洛川的话,他的眼里满是恨意,“说什么保护我,不过是派人来监视我罢了,你怕我跑了,在这离郡之外,重新竖起一面离郡的大旗......”
“笑话!”洛川用更大的声音打断了洛云的话,他伸手一指北方,又指了指东方道,“就在甘原,安陵严氏的后代要多少有多少,你看看我可有派人去监视他们,防止他们跑了?丹港,孤零零一座城,里面尚且拥有数万兵卒的申然之,正儿八经的河内郡申氏的嫡传公子,母家还是如今仍旧兴盛的江州大姓,你看他有能耐重新竖起一面河内郡的大旗吗?!不还是乖乖投靠了安阳,才勉强保住一条小命?!”
洛云死死的咬着牙,“永昌孟氏已与广郡结盟......”
洛川将华服长袖一甩,再次冷声打断洛云的话,“云百楼已然强占了兴
城,用不了多久,我便要兵临益城城下,只剩下两城之地的孟娇阳,也就是你洛云的亲舅舅,若他还想和那数百口子孟氏子弟潇潇洒洒的活着,就得双手捧了太守印玺恭恭敬敬迎我入城,”他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洛云,“原本我想,等我此番出兵收复了河玉城回来,便可以让你在离郡范围内自由行走,如今看来已不必了,你若决定要走,今日,我便让你离开,并通知各城守将,一路将你护送出境,从此,你便与离郡洛氏再无瓜葛。”
洛川见洛云脸上明显有所意动,不等他开口,就又指着孟七水道,“但你可以走,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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