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楼众人纷纷遵从李牝的指使，收集天狱世界相较于外界来有所不同的规则运转去了。

而李牝……

则和增加到四个名额的第四副楼主云莱到了另一个院子。

……

“我本以为，摘了龙渊楼的果子会很麻烦，即便最终我成了楼主，估计人也要少一半，弄不好龙渊楼就没了，没想到……”

李牝道了一声。

“不一样。”

云莱道：“别说你直接拿出‘完成第三阶段修行任务’的认证了，就算这个任务认证仅仅是第二阶段的，都足以改变所有人的想法，毕竟，十个星年下来，早已经让人了解到天狱世界的残酷了。”

他看了李牝一眼：“我先前带你去看的风雨街仅仅是天狱世界残酷的冰山一角，太多的人因为失去传承者身份，为了避免沦为供养者而舍弃颜面，其中不乏擅长修行以外方面的天骄人物，当他们见这些人见得多了，身为绝世天才、天骄的棱角自然就会磨平，从而让他们更加容易认清天狱世界的真相。”

李牝听了，倒是点了点头。

天狱世界终究不是外界星空。

如果是在外界星空，身为天才的骄傲，不服气就是不服气，你即便比我优秀，可我就是不服气，不认输。

大不了我跑到其他星域去，惹不起我躲得起，伱也奈何我不得。

但在天狱世界，不进则退，根本没有躲起来一说。

一旦失去了传承者身份，沦落到了白银之地，日日夜夜就得为生活奔波。

如果被流放到白银之地以外，只需要生活个十年八年，天骄就会被汲取智慧、悟性、天赋、气运，降低成绝世天才，绝世天才退化为天才，天才更会沦落为凡人，直到像芸芸众生中的耗材一样，在浑浑噩噩中被消耗的干干净净，不知哪一天就死在哪个角落里。

纵有史书记载，也是轻飘飘的几个字。

黑渊主宰尝试新法，携数亿天才身陨遗留气运乃成。

他们……

就会是“数亿”中的一部分。

“除了认清世界的残酷以外，你拿出来的成绩认证，真的吓到他们了。”

云莱说到这，忍不住感慨：“人和人如果差距较小时，他会奋起追赶，可如果差距大到让人生不出任何驳逆的念头时，低头、臣服、投效，将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他看着李牝：“而你那份‘完成第三阶段修行任务’的认证，显然具备这种资格！宛如无上天骄们威压一个时代，令一尊尊天骄低头，自愧不如的资格！”

李牝稍稍想了想。

一个是一百个星年后能不能修成至高法第二层都没有绝对把握。

另一个……

却是十个星年里至高法第三层都练成了……

差距，确实大的有些夸张。

不过他也不会因此就看不起这些天骄人物。

他自己的事自己清楚。

之所以能够这么快修行至高法第三层，是因为他提前掌握了道境之力，利用这种比至高、无上、主宰法门来更高一筹的力量对这些低级的力量进行模拟、替代，这才能完成这个阶段的跨越。

如果真让他自己修炼……

他未必能比高圣言、于雪仙这些人快上多少。

“看你的样子，破开天狱世界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

云莱询问道。

“有点想法罢了，离成功还差得远。”

李牝道。

他说的谦虚，可云莱脸上却是忍不住为之动容。

要知道，天羽王、神独秀、王浮云、柳素心这些人都这么多年了，却始终没有看到任何离开天狱世界的希望，李牝……

这才多久？

十个星年罢了！

居然已经有想法了。

当然了，这或许是他不知者无畏，但相较于根本不知从何下手的他们，李牝……

无疑比他们强上太多。

“我终于明白，为何身为神圣的你会被推荐进入人道永昌计划了，如果像你这样优秀的神圣都没资格进入人道永昌计划，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人道圣殿的高层，又或者关注到你的大人物都瞎了眼。”

云莱忍不住道。

“你过奖了，我底蕴太浅，不足之处太多了。”

李牝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