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认识李牝的人，几乎都给了他一个电话，洋溢热情的向他表示道贺。

一来，恭贺他预选赛夺得第一。

二来，祝贺他成为武圣。

这些电话接的，直让坐在沙发上的方凌绝感慨不已。

他越发理解李牝先前和他说过的那番话语。

自身强大，才是一切的根本。

“星殿娱乐董事长？哦，谢了，有时间会去。”

李牝回应着。

考虑到他真正需要在乎的人电话已经打过了，剩下的……

连星殿娱乐董事长这种压根面都没有见过的人都打电话过来道贺，简直是浪费时间。

索性……

他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抱歉，久等了。”

“太正常不过了，伱这才到哪？当初我抱丹成功时，在短短一天里，接了不下两百个电话，简直和专门打电话的售货员有的一拼了，而我那才是抱丹而已，影响力和你成为天下第一武道大赛预选赛的第一，以及突破武圣这两项轰动性的事件来，差的岂止一丁半点？”

方凌绝却是见怪不怪。

李牝笑了笑：“还没恭喜你踏入练罡呢。”

“练罡……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方凌绝道。

当初刚踏入练罡时，他确实有些心满意足。

不过有李牝这位当时就打死过武圣丘处风的宗师珠玉在前，他自是不会表现出来半分。

而眼下……

恭喜他的李牝都已经成为武圣了，他自是更加不会炫耀。

想到武圣……

方凌绝忍不住再问了一声：“你真……成武圣了？这……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成为武圣是种什么体验？”

李牝思忖了片刻。

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这没办法给你答案。”

如果是抱丹、练罡，李牝凭借自己越发强大的感知能力还能对方凌绝指点一二。

但武圣境界……

确实玄妙的很。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那一刻真正突破，凝聚出武道意志的。

“理解理解，武圣……太难了，多少宗师、大宗师卡在武圣的门槛前，始终摸不到门路。”

方凌绝点了点头。

“多实战吧，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经验，就是多多实战，前人亦曾说过，于九死一生中精神升华，得见真我，看‘清’自己，从而凝聚出属于自己的武道意志，或许……”

“算了算了。”

李牝话没有说完，方凌绝已经挥了挥手：“你的办法我学不来。”

“你今年才三十六，已然是练罡境界，还是有希望冲击一番武圣。”

“不行了。”

方凌绝摇了摇头：“以我的进度，想要完成炼脏换血的修行，少说要十年，十年……能不能再维持住巅峰期都很成问题。”

他有些感慨道：“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人类，是有极限的，人类的身体，同样也是有使用寿命，四五十年下来，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你仍然不得不面临自己正在渐渐衰老的事实。”

这番话，李牝没有接。

毕竟，他才二十三岁。

普通人二十三岁感冒，第一天略感不适，当天晚上闷头睡一觉，醒来好大半，第三天就生龙活虎了。

哪像三十六的中年人，不熬个四五天，根本好不了。

等年龄再大一点，六七、八九天都恢复不过来。

再怎么自称永远少年，这种身体上的衰老，仍不以人的意志而更改。

这个时候，方凌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对了，我收到消息，赵雨师，闭关了。”

“是么。”

李牝听了，微微颔首：“很好。”

“不止她，大日圣子、程御风几人也在接受长辈们的特殊训练，哪怕宋无涯、段一刀、南离风，这段时间似乎也销声匿迹了……你要小心！”

“看样子，我的话有效果了。”

李牝微微一笑：“我很期待他们这半个月的特训结束后，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方凌绝看着他，联想到他先前对敌时的态度……

顿时有些无语。

“总之，你不要松懈轻敌，趁着还有半个月，还是也修炼一番。”

方凌绝严肃道：“你现在离天下第一可谓近在咫尺，若是失之交臂，实在太过遗憾。”

“当然，我会以十二分精力应对我的每一个对手，这是我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李牝慎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