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叟恢复常态后,光途就无比宽敞,赵君宗随后也恢复常态,经过虚叟身边时,发现祂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忍不住问“你咋不变高一点?”
“常态就是自然生长的状态,改变常态,跟真身具现有何区别?”
赵君宗撇了撇嘴,老铁态度很差啊!是不是输不起?也不再废话,沿着宽阔、曲折的光途奔跑。
依然是不知奔跑了多少长时间,看到一团“暗色”纠缠的“漩涡”,百预危没有制止,赵君宗就做出一个“鱼跃冲顶”的动作,跃入暗色漩涡中。
虽然依旧是“后知后觉”,赵君宗还是要琢磨炁皇与百预危,大数据是需要“信号”才能连接的。
而百预危是与他本我意志紧密联系,他在哪里,就能预判哪里的危险,但其实也有远程的。
比如,他要前往很远的地方,但那地方对他有危险,百预危就会在他,尚未动身时进行制止。
这说明百预危的预判范围是不受限的,它并不单单以他本我意志为“范围”,也以“危险”存在做为范围。
当然,预判的标准,仍然是他的本我意志安全。
炁皇则就更恐怖了,不需要信号,跟他的本我意志也没有关系,但不管他身处何地,炁皇都能将“信息”硬塞进他的大脑。
颇有些,我,炁皇,无处不在的意思。
九太锲确实是无所不在,但炁皇是“残”的,“残”的也能无所不在?赵君宗觉得自己搜集的九太锲信息,缺失的应该很厉害。
如仰泳般漂浮在暗五色交织的“气”中,未知且无法抗拒的推力,将赵君宗时而高,时而低,时而翻滚的推动前行。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未知的推力骤然消失,另一股未知的力量降临,此股未知力量让赵君宗不由自主的真身具现,近万米高的身躯,有些“顶”。
“我去,顶天了?”
确实“顶”,因为他的头顶在一个无形的屏障上,就在愣神时,被顶住的屏障“消失”,但其实并没有消失,因为赵君宗高举双手时,居然又碰到了无形屏障。
而被他触碰到后,无形屏障再次“消失”,但赵君宗猛然跳了起来,头顶再次撞在无形屏障上,无形屏障再次“升高”。
反复多次后,赵君宗无法再触碰到无形屏障,而这个未知的地方,居然限制了他的“凌空”,就在他准备探索时,炁皇的信息来了。
阅读完信息,赵君宗愣愣的眨了眨眼,然后他缓缓蹲了下来,终于,看到如蚂蚁般的“物种”,“这地方居然叫大物?”
显然大物是指他这样的外来者,不是栖息于此地方的物种,而他之前不停调“戏”无形屏障,已是对此地物种造成剧烈的“伤害”。
每次蹦跳都是一次大地的震荡,山峰倒塌,洪水泛滥,更有令人绝望的深渊出现。
而无形屏障每次“上升”,都造成“昼夜”更替的混乱,大物地时而长久的漆黑,时而长久的日昼。
黑暗让万物得不到阳光照射,而长昼又让大地干旱。
尽管如此,大物地内的无数物种却并未灭绝,相反,都有极其丰富应对这种灾难的经验,等昼夜正常交替时,所有物种也就知道,大物地暂时稳定。
但破坏稳定的大物若是继续存在,大物地就不可以永远稳定,所以,赵君宗眼中如蚂蚁般大小的类人物种,从四面八方朝他所在的方向聚集。
赵君宗发现自己无法恢复“常态”,也就意识到在大物地,他只能在万米真身存在。
而发现自己之前的戏耍,对大物地造成严重伤害后,他就一动不动的站着。
大物一动不动,令所有汇集的物种欢天喜地,他们知道,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大物,那就必须用更加虔诚的典礼。
“话说,炁皇引导我进入这个地方,有助于恢复吗?”赵君宗心中嘀咕,随后隐约听到声音,他原想蹲下,又怕屁股碰到附近的山峰,索性就弯下了腰。
不计其数的类人物种,正在载歌载舞,赵君宗对这种情况不陌生,祭祀典礼不是唱就是跳,再配上咏叹,显然大物地的物种们正向他献祭。
太上诸界语言体系是很复杂的,看似都是锲语,实际上音调都有所偏颇,就如同“方言”也存在各种口音一样。
大物地的语言,赵君宗听不懂。
但炁皇帮他翻译,也就听懂那古怪的咏叹,咏叹就是“祷文”,向上祇说出祈求,又或是尝试与上祇进行沟通。